那麼得意的眼神,根本就掩飾不住她心裏的那些打得響亮亮的小算盤。那攀著孤白胳膊的手,一直就沒鬆開過,明顯就是一種示威。尤其是她離開之前,偷聲對藍兒低喝。
“跟我鬥!哼哼——”
這擺明了,孤白的外出,是出自這位大小姐之手。
藍兒隻能翻了翻白眼,看著這位大小姐得意洋洋地離開。瞧那小樣兒:小下巴仰著,那高傲的樣子,都快趕上那在母雞群裏耀武揚威的大公雞了。
藍兒撲哧笑開,覺得自己這個比喻不好,怎麼能把孤白那幾個人想成母雞呢!
看她這樣,藍兒也不想打消了花芍的得意勁了。畢竟,偶爾刺激一下她可以,可是要把她給刺激成了敵人,可就不好。其實呢,藍兒也隻是向孤白討教一下法術罷了,昨日學會的那兩個,她相信,夠她一個人揣摩好幾個月了。
那個光明術,需要借助陽光的力量,需要很大的精神。在白天的時候,她還好練一下,晚上沒了陽光,就那麼些涼薄的月光,她幾乎就是不成功的。
那個火球術呢,至今,她也隻能在攤開的手掌上,打出一些小火花罷了,想要把一片葉子給燒著,那還有些遙遠。
不急,藍兒本就不是急性的人,所以,慢慢來,慢慢練。
眼下,她家比較急的,就要數她娘了。
那個滕登顯然是看上了她家的姐姐紅兒。穿越之前,她唯一能記得見過滕登的,就是惠遊在小酒館裏,跟他吹噓他的追女大計的時候。所以,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個滕登能不能把紅兒給攻下。要是滕登能把紅兒給攻下了,她可真是要慶幸了。這樣,絕對可以將蒼夜給排除在了外麵。畢竟,這片大陸上,一個女子的貞潔是很重要的。紅兒要是結了婚,照常理,就不應該跟別的男子走的太近了。
隻是有些可惜了,那個現在還不到他出場的姐夫!
她娘也常有意無意地暗示紅兒,讓她在差不多的時候,點頭允了滕登的求親。
紅兒卻有她自己的思量:“我總覺得,我的丈夫不該是這樣的。”
因此,滕登還是隔三差五地過來,紅兒依然是不鹹不淡、溫和有禮地對待他。
藍兒覺得,滕登怕是要失敗。姐姐估計還是要屬意那個未來的姐夫。畢竟,那是領主之子,長相英俊,能說會道,風流倜儻。身份、樣貌、才學擺在那裏,明眼人,都是會選後者的。
這樣說的話,她要不要提前去領主之城,把那個未來的姐夫給請來!現在這個世界,跟她穿越之前比較,有了很多的變化,她似乎也沒必要按照原先的步調來。
於是,藍兒試著,無聲無息地做了一點改變。
比如,村裏大嬸家的小羊走失了一隻,藍兒憑借著穿越之前的記憶,給她找了回來。這個小動作,後來證實是安全的。
藍兒琢磨著,我什麼都沒說,隻是出於一個合理的角度做了,應該不算是犯忌。
於是,她又幫了幾個村戶找到了他們要在很久以後才能找到的東西,惹來大家的感激,也因此,村裏對她的一些負麵流言少了不少。
桑兒就經常對藍兒翻白眼。“他們都那樣對你了,要我啊,才不理他們呢!還免費給他們修理家具,哼,我看啊,你就是一個傻子!”
藍兒一臉受教地聽著,實際上呢,一點都沒有把桑兒的話聽進去。
不過從桑兒那裏,藍兒倒是了解,因為迷失之地的屏障消失,所以前段時間有不少的魔物湧入。一個地方,一旦有魔物,就很容易助長人的負麵情緒,比如仇恨、嫉妒、厭煩。如今,有孤白等人的入住,楠村是肯定沒有魔物了,所以大家的心又變得平和了,所以,也就沒那麼勢利又討厭地道人家的是非。
藍兒心說,怪不得她覺得最近看到大家都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和和煦煦,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在裏麵啊。看來,她是很有必要把那個驅魔的光明術給學深、學快、學好的。
隻是她時間有限,又要為了自己的生計打造家具,又要抽空給蒼夜的房間布置,學法術的時間,有些擠了。
說到蒼夜的房間,藍兒去了幾次,才把那裏收拾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