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發難,時間緊迫,這地源之核的放置之處,就要靠夏侯嬰了,其他的外在條件龍壁師兄和玄劍前輩也就在籌備,如今之際便是盡人事聽獨孤浪子了,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突破點,正是如同這夏侯嬰說的呢楊,正是這地土宗的宗主地敏了。”
說話之間,便是離開了屋內,行蹤隱秘的消失了。
地土宗周邊的一處郊外,人跡罕至,原因是這其中毒霧重重,當可說是生人勿近了,故此被周邊生活的人成為“死亡之林“。
而這死亡之林,每逢這十五之日,便是極為的濃霧密布,擴張出去,怕是百步之內幾無視線。
而就是這樣的環境之中,林子的深處,則是有人正在訴說著些什麼。
“爹爹,孩兒又來看你了,孩兒說過,那些曾經對不起你的人們都將會付出後果的。”
說罷這句,便是兩眼淚痕之下,哽咽了起來,隨即這氣力釋放不少,濃霧更甚。
雖然這濃霧之中,人的長相是難以辨認,但是憑借這身上崇高的服侍便是知道這人便是當今地土宗中全是滔天的宗主地敏了。
而這不遠之處,迷霧之中又有迷霧,前者乃是這地敏施展土氣催動到極致的自然毒霧,而後者則是混沌迷霧,釋放之人當今天下也唯有獨孤浪子一人。
原來這地敏每逢十五便是會失蹤一段時間,便是遭到了監視的杜家人的關注,無奈這地敏行事小心,加上這杜家的高手往往也被地敏的手下監視,則是不能尋其蹤跡。
而這次夏侯嬰便是將這個秘密告訴了獨孤浪子作為突破口,獨孤浪子一來是追蹤的技術一流,當年在這龍牙大隊之中經過了嚴酷的訓練,二來則是一隻奇兵,無人知曉方才成功,不過這之中還是依靠這混沌的隱匿方才可行,否則這地敏早已發覺。
而此刻獨孤浪子能夠如此的近距離的監視,這其中還是要靠這地敏的幫助。
話說這地敏為了不讓旁人打擾他父親的亡靈,便是故意選取了這天然屏障的林子,不過每次十五前來祭拜,則是故意用元氣將這毒霧加強,而獨孤浪子正是利用這毒霧和混沌霧氣的雙重掩護,這才不至於暴露,此刻便是小心的維持,側耳去傾聽著地敏所說的每一句話。
“父親,這些年,這些年的辛苦終於有了回報,當年你辛苦的將這地源之核的蹤跡探查到,不過本著這慈悲之心,不曾透露半句,卻不知招來這殺身之禍,被人陷害,這杜家居然還勾結對方,二叔不故一切為你出頭,放棄官位,至今是生死未卜,如今我終於可以借由地仙的力量一步步的複仇了,什麼煉氣界的永恒守護者,什麼氣皇,統統要給你和二叔陪葬。哈哈啊哈。”
說到此刻,便是一副無限的滿足,似乎要一途多年以來積壓在自己內心之中的無限仇恨。
聽到這邊這獨孤浪子自是極度的駭然,原來這一切還有這許多的故事,不過這地敏口中的大仇人氣皇,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自己自信還算見多識廣,怎麼沒有聽過。
正在思慮之際,便是看到這地敏跪了下來,以一種哀求的口吻說道“爹爹,孩兒不孝,孩兒無能,孩兒知道當年答應過你,是絕不會將秘密告訴地仙們的,不過眼看我若是不利用這個籌碼換取地仙的支持,便是要被杜家這個喪心病狂的老家夥坐上宗主之位,自此以後便是永難翻身,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大仇未報,孩兒隻能不孝了,為這世間的惡人,考慮這許多,最後換來了這家破人亡,又是所為何事。”
這幾句話說畢,又是辛酸起來,哭了個稀裏嘩啦,好似瘋癲,怪不得這地敏耗費許多元氣,將這毒霧擴散,防止他人靠近,要是任憑誰看見這堂堂的地土宗宗主這般的摸樣,怕是都要先確定自己是不是產生了什麼幻覺。
獨孤浪子眼見,心中不免也是一絲黯然尤生,不過這地敏為了自家的仇恨,居然以犧牲這世間萬物的危險去交換,決然是徹底的瘋狂了,獨孤浪子自是不可放縱。
就在此時這地敏釋放的元氣突然收斂,便是要離開,原先濃稠的毒霧瞬間恢複了平時的模樣,獨孤浪子心中暗叫不好,不過已然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