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內的氣氛很詭異、非常詭異!
所有人的神經都隨著賤的問話而變得呆若木雞。
如果這句話是一個女孩對男人出來,會讓人感到淒婉、同情、甚至是感動。
如果這句話是一個男人對女孩出來,會讓人覺得瞠目、挑逗、略帶些憤怒。
可現在的問題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出口,並且話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隻有一層遮羞布,這還不算,他有著近一米九的身高、身上肌肉橫亙,問一萬個人會有一萬零一個人是硬漢,可他偏偏是個同性戀,利用強健身體做著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句話猶如一道寒風,刮過眾人心間,把人心刮冷,讓人瑟瑟發抖。
也讓人們腦中不禁幻想出這個壯漢與尚揚在一起的樣子…
不要是尚揚,哪怕坐在禮堂內近二百位看戲的人都感到恐怖,那將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麵?
坐在最前方,眾目睽睽之下的尚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沒有回應,被那種炙熱的眼神看著,與他多一句話都覺得被侮辱。
“這個人!”
李念本就有猜測,聽到他們把話堂而皇之的出來,心在顫,血氣在翻滾,都男兒膝下有黃金,但世界上跪著生活的人不少,無論怎麼跪著,身為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如何,都是巨大恥辱,就今賭注而言,尚揚賭的是尊嚴,王熙爵賭的是恥辱。
她越來越著急,扭過頭直白問道:“老公,你跟我實話,到底有沒有資金維持正常運營,你不,我心裏發慌,呼吸都困難…”
“老…尚揚”
唐悠悠也忍不住了,湖麵一般的眼睛裏,滿是祈求:“實在不行咱們現在就走吧,真不能這樣這樣,我接受不了,太…太匪夷所思!”
趙本忠也憋出一句話:“現在的社會,越來越看不懂了,與我們那時候不一樣”
台上的一舉一動,看在所有人眼中。
他們也覺得惡心,有一些人想著離去,但心裏有隱隱想要親眼看見最後結果,哪怕不是當事人,也緊張的心髒嘭嘭亂跳。
“嗬嗬…”
最後方的王熙爵見台上淩亂的狀態,異常得意,賤這步棋本來是要留到最後的殺招,等那把尚揚逼到走投無路,他來求自己高抬貴手時,讓賤與他玩一玩,以賤的身體素質,一晚上時間絕對能成為尚揚一輩子的噩夢,今拿來當賭注提前了,但並不覺得可惜…
春風得意的看向吳蘭,緩緩道:“我這步棋怎麼樣?”
“好好好…”
吳蘭仍然顫栗,所有回應都是下意識反應,她終於明白王熙爵為什麼,能逼得尚揚自殺,今夜過後,尚揚就會是全市名人,以他的性格絕對無法接受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尤其是這種事,倒真有自殺可能。
嘀咕道:“可惜了、可惜了,風華正茂的年紀,偏偏有年少輕狂的性格,結果隻能是慘不忍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王熙爵再次看向前方,冷聲道:“他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出現,就一定要抹去!讓我跪下,可以,但他得拿命來還!”
如此寒冷的聲音讓吳蘭不寒而栗,沒有替尚揚悲哀,隻是有些感慨…這種壯漢的威力什麼樣她太清楚了,生契合度很高的女人都受不了,更何況男人…
“還有十五分鍾!”
王熙爵高聲喊道,雙眼迸發出的璀璨光芒,足以照亮整個禮堂:“尚總,你還想跟我玩絕地反擊那一套?我告訴你,不可能!時間我已經給你了,結果是無法亮出資金,後果必須得承擔!”
賤僵硬補充:“跟我睡覺!”
眾人見到已經千鈞一發,又開始忍不住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