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惠東的情況尚揚全然不知,他這次出來的指導方針隻有八個字,遊山玩水、樂在其中,把電話關機,忘掉惠東、忘掉省會,全心全意投入到與許婉婷的廝混當中。
許婉婷挽著他胳膊,一男一女神仙麵容,不知煞慕了多少路人。
別看東陽市距離惠東直線距離不遠,但氣候差了很多,惠東是山地多,海拔比較高,東陽市平原地區,從維度上講也更往南,所以氣溫高出不少。
許婉婷穿著一條熱褲,把光滑白皙長腿展露無疑,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衣,除了襯托凹凸玲瓏曲線之外,走路間還會讓腹部隱隱約約間漏出來,她從來不梳頭發,披肩長發,帶著黑墨鏡。
“你吃一口?”
許婉婷拿著從路邊買來的路邊攤,絲毫不挑剔,用牙簽插起一塊送到尚揚嘴邊。
尚揚更接地氣,他本來也不認為自己是啥人物,市井民罷了,吃路邊攤是常有的事,張嘴把牙簽上的東西咬到嘴裏。
他們是坐在樹林裏的石凳上休息,頭頂是遮蔽日的樹葉,透過樹葉能看到正在搖曳的,晴空萬裏。
之所以在樹林裏,是因為這是一條上山的路,萬海山,山頂上有一座寺廟,等到旅遊旺季來這裏的人可謂是人山人海,好在現在人還不多。
許婉婷見他的吃相笑出聲,從斜跨的隻有巴掌大的包裏拿出麵巾紙,幫他擦了擦嘴角。
人這一輩子難得放下所有煩惱,切斷與外界所有聯係,與一個人過最原始的生活,她這兩就是這樣,不用思考沈騰的死、不用想著給父母打電話報平安、不用應付那些毫無意義的社交、更不用想今要幹什麼。
目的隻有一個,怎麼開心怎麼玩。
“再吃一口?”
她又用牙簽挑起來一個。
“不吃了,鹹”
尚揚隨口回道,他看著從眼前路過的人,男女老少皆有,有的人還背著幾根遠超一米長的高香,信仰這種東西,還是應該尊重的。
許婉婷把腿翹起來,自顧自的吃著。
尚揚就坐在旁邊等待,難得把節奏放鬆下來,看完眼前路過的人,又看樹林上停留的鳥、鳥飛走了,就看地上已經不怕人,還討要食物的鬆鼠,等鬆鼠也走了,就閉上眼睛感受清風徐來。
自從離開惠東時把電話關機,直到現在還沒有打開,因為他知道,一旦打開無法避免電話的狂轟濫炸。
也就偷得浮生半日閑。
許婉婷終於吃完,把垃圾扔掉,重新挽起尚揚的胳膊。
尚揚覺得,相比較從身邊路過的路人,自己看起來才更像是有信仰,走路不急不躁,路過一個好看的樹葉,他倆都能停留一會兒,哪像別人隻顧著往目的地行走。
所以造成的後果也很簡單。
本應該一個時的上山路程,他們走出了三個時,不過這樣也好,裝飾了更多人的風景。
山頂的建築群恢弘不凡,紅黃交替的建築物更彰顯端莊,這裏的香火極其鼎盛,沒等走進院子,就能看到煙霧直插際。
兩人在門口把手鬆開,進入寺廟與異性牽手是不對的,對於獨特地方的規矩,尚揚一直都很尊重。
耳中聽著經僧佛號、呼吸著香氣渺渺。
兩人終於來到正殿前。
“拜佛麼?”
許婉婷問道。
“拜!”
尚揚回應。
這兩以來,他們倆的交流都很簡單,完全是放開自我,沒有一點約束,更不會拐彎抹角的讓對方去猜什麼意思,一是一、二是二,好不藏私。
比如尚揚要吃海鮮。
許婉婷要吃牛排。
那就每樣來一份。
比如尚揚要步行。
許婉婷要騎行。
那就走一半騎一半。
不存在誰遷就誰,更不存在誰與誰發脾氣生氣,相敬如賓又行雲流水。
兩人完話,對著正前方的菩薩拜了拜,尚揚隻是彎腰,這與他習慣有關,許婉婷就比較虔誠,跪在蒲團之上磕了三個頭,又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的許了個願。
尚揚看著她的背影,神情一陣恍惚,突然之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特,大多數人都有過,好像在另一個時空相識很久,他又抬起頭看了眼慈眉善目的菩薩,下意識摸了摸鼻尖,難道自己也羽化飛升了?
“好了”
許婉婷終於站起來,滿臉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許的願已經達成現實。
“許的什麼願?”
尚揚很不合時宜的問道。
“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