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五十五分。
萱華園酒店最大宴會廳,也就是今的婚禮現場,八十桌賓客座無虛席,人們在低聲交流,但聲音不大,僅僅局限於周圍的人能聽見,能參加這場婚禮的無一不是人們眼中的大人物,放眼其中任何一人,過得都是令別人仰慕的生活。
最後一桌的中年男性腳下踩得皮鞋,價值過萬。
而坐在靠前位置的婦女,脖子上掛著的項梁價值超過七位數。
從現場的人物來看,他們已經不僅僅是讓省會轟動,整個北方的多數大人物都來參加,其中不乏一些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人物。
他們平日裏指點江山。
可現在都安安靜靜,變得一言不發。
因為婚禮馬上開始!
正前方的台上,背景牆是顯示屏,上麵不斷播放尚和李念的婚紗照,人人都得稱讚一句男才女貌、造地設。
連接前方的就是台,最後放是花房,但今的花房可不是假花,全都是今早剛剛剪下來的鮮花,散發著陣陣花香。
終於,前方走上來一男一女主持人。
這兩張麵龐大家都熟悉,是本省的電視台主持人,兩人風趣幽默又不失莊重,逗得現場嘉賓笑逐顏開,做完開場白,全場燈光一暗。
微弱的光亮照亮台上的女性主持人,深情款款道:“他是身騎白馬的王子、他是腳踩祥雲的大聖、他是在夜裏奮筆疾書充實自己的學者,他是在災害麵前挺身而出的英雄…他就名字叫尚,是今的新郎…”
女性著,抬手做個請的手勢,揮向最前方。
花房下的燈光緩緩亮起來。
身著西裝、發型精心整理過的尚的身影漸漸清晰。
他抬頭挺胸,在八十桌客人的注釋之下,沒有丁點怯場,甚至還有些傲然,讓在場的所有賓客無一不點頭稱讚,有幾分尚五爺的氣勢,尚手裏還拿著一束花,邁步走到台上,他身後跟著今早去接親的伴郎,一排人,在注視下走上前台。
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的王熙雨聽到周圍的人都在誇自己兒子,臉上浮現出一抹傲然,自己的孩子怎麼看怎麼舒坦,相比較而言,那個私生子,則怎麼看怎麼別扭。
“哇,我們的新郎好帥氣!”
女主持笑看著,要不是結婚的比較早,她都想嫁給尚:“今是你的大喜之日,請問你激動麼?”
尚應聲道:“激動!”
……
門外,等待入場位置。
李念身著潔白婚紗,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門板,她臉上的妝容精心補過,美妙的麵龐堪稱八個字: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站在門口兩旁的女郎都忍不住多看一眼這位新娘,她們這裏承辦過太多婚禮,但毫無意外,眼前的女孩是最漂亮的,沒有之一。
她一動不動,靜若處子,美若仙。
抬起一隻手臂,挽住站在旁邊的李擎蒼,完全一副要出嫁的樣子,李擎蒼麵色掛著沉重和不舍,另一隻手抬起來,牢牢抓住李念的手。
李念的婚紗很白、很大,長長的拖尾足有五米長,拖尾兩旁各站著六名穿著粉色裙子的伴娘。
她等待著,毫無反抗和掙紮欲望的等待。
終於。
聽到門裏傳來:“有請我們今美麗的新娘…”
“咯吱”
兩旁的女郎每人推著一扇門,把這扇足足三米六高的紅木門給推開。
刹那間,讓門裏門外連接成一個整體。
“噠…”
伴隨著裏麵傳來悠揚的音樂,李念和李擎蒼終於邁步向上,一步一步走進婚禮現場。
“哇…”
人群中明顯聽到有人羨慕的叫聲,其中有不少人瞪大眼睛,話根本不出來。
來自兩側的目光,全都注釋在這個女孩身上。
一束燈光,隨著她的腳步緩緩向前移動。
台上的尚見到李念一點一點靠近,全身血流都在加快,補過妝的李念讓他驚呆了,腦中不斷地問,為什麼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孩。
而王熙雨臉上當想著笑容。
她不看李念,而是看李擎蒼,知道當這個男人的手把李念的手送到尚手中,那麼自己的手就與他的手“牽上”兩人手拉著手,不要在整個北方,就是在任何地方,都能有一定的話語權,而在十年、二十年之後,所有的的話語權都將歸於尚,自己的兒子,別人想搶,搶不走,想拿,拿不去!
李念和李擎蒼走到花房停下。
台上的燈光也漸漸亮起來,尚的身影重新呈現。
李念有些恍惚,越來越覺得台上的人不是尚,而是那個從高中開始,就與他廝混在一塊的尚揚!他就是個王八蛋、臭流氓,根本沒有氣質可言,市井民,還欺負自己給他洗內褲,但為什麼今穿上西裝,手上拿著鮮花,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