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來的突兀,下車之後的動作更突兀。
三名男性目的明確,在黑夜下身手敏捷的翻越路邊欄杆,走下斜坡,直挺挺想站在野地裏的許婉婷和白雲飛走去,他們步伐不亂,很整齊,同樣速度也很快。
白雲背對著路邊,見他們走過來心裏登時咯噔一聲。
什麼人有什麼氣勢,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路過的,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麵色嚴肅中帶著專注,並且直直走過來。
剛才被欲望充斥全身,熱血沸騰,可看他們走過來冷靜很多,登時覺得寒風襲來、刺骨冰冷,下意識想要撿起地上的褲子穿上。
許婉婷身上穿的類似泳裝。
不得不承認許騰飛從醫院研究所搞到的藥確實與市麵上的不同,不會讓人昏迷、不會讓人失去理智,隻是在潛意識層麵激發人的情感,隻要還有理智就能控製住,可一旦自己放棄,就會演變成轟轟烈烈。
“你們是什麼人?”
許婉婷被他們嚇的清醒了很多,也看出他們絕對不是登徒浪子,尤其是三個人為首的人,一邊走,還一邊把風衣脫下來。
這三個人都沒回話。
許婉婷又看向前方,站在路上欄杆邊長發飄飄的女人,她在仔細回想這個女人是誰,可是很遺憾,站在路邊宛若仙人降世藐視一切的身影,從未見過。
“你們到底是誰?”
許婉婷見他們越走越近,嚴肅問道。
“唰”
三人之中為首的男人走到許婉婷正前方,一抬手,把剛剛脫下來的風衣,蓋在許婉婷身上。
見到這一幕,許婉婷更懵了。
她能看出來,路邊那個女人才是正主,可眼前隻有他們,眼裏滿是疑惑,第三次瞪大眼睛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我叫王衡,你可以叫我王叔!”
為首的中年終於回應,看到什麼都沒有發生,提到嗓子的心終於放下去,完話,轉過頭看向一邊正在手忙腳亂穿衣服的白雲,冷漠道:“有些人你不能碰,明白麼?”
白雲很想快點穿上,可越是著急,越是手忙攪亂,覺得自己被三個大男人看到很尷尬,同時也惱羞成怒。
黑臉道:“你是在威脅我?”
雖不知道王衡是幹什麼的,但身為白家繼承人,還是有脾氣的。
“不是威脅,是忠告,否者白家也保不了你!”
王衡無悲無喜的開口,宛若執行命令的機器,又看向許婉婷,做出個請的手勢:“許姐…”
“你們不是東陽人,惠東的?是他的人?”
許婉婷眼裏突然變成炙熱,雖兩地距離不遠,但口音還是有很大差別,眼神裏冒著近乎瘋狂的光,看向王衡。
此時此刻,許婉婷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麼答案。
“請吧!”
王衡沒有回應,再次做出請的手勢。
“唰”
許婉婷猛然轉過頭看向欄杆邊的那個女人,不再多想,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別看剛才口口聲聲恨,當那個男人的消息擺在眼前,她還是難以控製自己,一如當初會與他在山頂涼亭裏、又如後來,能切斷與外界一切聯係,心甘情願與他鬼混。
快步向路邊走。
王衡為首的三人轉過身,沒有多的跟在身後。
而野地裏,隻剩下白雲自己。
臉色鐵青,啞口無言,因為就在剛剛他捕捉到幾個很重要的信息,白家保不了你、惠東、他…
難道是尚揚?
白雲腦中不得不冒出這個名字,因為整個惠東也隻有這一個人值得自己放在眼裏,突然之間覺得有些憋屈,自己什麼都脫了,被寒風刮了幾十秒,到最後居然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野地裏穿褲子…
“為什麼好女孩,都是他的?”
前方。
這個女人平靜的看著許婉婷快步走過來,沒有繼續等待,在幾乎能看清許婉婷麵部的一刻,默默轉過身,看向剛剛路過的急轉彎,緩緩走過去,步伐極其平和,仿若讓著在黑夜裏肆虐的寒風都溫柔許多…
“你是誰?”
“你為什麼來?”
“他呢?”
許婉婷站在坡下高聲質問,卻沒讓這個女人的腳步停留半點。
遠處。
許騰飛和聶叔相互對視一眼,都感覺莫名其妙,原本一切都能順理成章的進行,也即將達成最後目的,卻在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打亂了一切計劃。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很生氣。
無論是在東陽的許家、還是整個北方的白家,都不是一個女人可以輕易得罪的起的,而現在偏偏出現的是個女人,令他們不快,兩人全都盯著這個女人的身影,越來越嚴肅,越來越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