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好似凝固。
這個足有近白平,舉架超過四米,裝修全部采用歐式城堡的飯廳,空氣凝固了,他們三一動不動,唯有尚揚割裂空氣,一步步走來。
不敢相信,直到現在也不敢相信!
別人不懂喀斯特莊園的防衛力量,他非常清楚,一共有二十幾人,全都是地下拳場打黑拳的選手,畢竟這裏經常舉辦私人聚會,除了防止有人趁機搗亂之外,他們有些時候還充當博大家一笑的拳手任務。
說他們單兵做戰能力打猛虎太誇張。
但被譽為戰鬥民族的玩黑熊手段,他們每個人都能勝任,並且八成都能放倒一隻黑熊!
這樣的防衛力量,尚揚是怎麼進來了?
不是怎麼進來的…而是他居然能回來?
望著尚揚一步步走進,白山還算鎮定,但蔣放受不了,看眼前這個滿身是血的家夥,就覺得他要殺自己,而且是殘忍的一刀一刀捅死自己,嚇得不敢呼吸,連動都不敢動。
“幹…幹爹!”
傷還沒好的蔣天鷹看到尚揚,褲子頓時濕了,而且身手很靈敏的站起來,躲在白山身後,滿眼驚恐,不應該是小孩和和羅曼尼的差距麼,他怎麼出現在這?
“無妨…”
白山抬起手,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恢複平靜,盯著尚揚道:“很意外,說實話,你能出現在這裏我很意外,應該是把我的人都解決了吧?不過這又能怎麼樣?你認為在哈市,我隻有這點人麼?”
尚揚走到他身前兩米左右停下。
剛剛在山上的慘狀別人能想象的到,但繞過山莊,從牆上跳過來,遇到兩隻藏獒的慘狀,是很難想象的到,這種牲口,脖子都被砍掉一半還沒鬆口,險些把尚揚腿骨給咬碎,不過好在,這裏的多數人都去了山上,沒人注意狗叫。
至於門口那個安保,李龍幾下解決。
“你牛逼!”
尚揚抬起手,豎起大拇指,說的很平淡,隨後把目光看向蔣天鷹,問道:“你認沒認完爹呢?”
“我?”
蔣天鷹全身一顫,越來越害怕,搞不懂他是人還是畜生,下意識抓住白山胳膊,一直顫抖,不敢說話。
“尚…尚揚!這是白總的地盤,你不要撒野!”蔣放硬著頭皮提醒一句。
白山昂首挺胸,蔑視道:“小雜碎,還敢回來,看來我真是小瞧老五的逆子了…”
尚揚沒動他,而是看了眼桌子上,見上麵有一瓶紅酒,他也不懂是什麼,抓起來對著瓶灌了兩口,然後隨後把瓶往桌子上一扔,很結實,沒有碎,又道:“我問你認沒認完爹呢?”
“尚揚!”
白山很有幹爹的覺悟,充當擋箭牌,冷聲道:“原本我還念些情分,隻打算廢了你,沒想到你小子這麼不識好歹,既然這樣,我看你也沒有回到永城的比較了,這輩子,就在這吧!”
“嗬嗬”
他剛說完,尚揚嘴裏發出一陣冷笑,隨後慢步上前。
白山背著手,不卑不亢。
身後蔣天鷹沒有信心,鬆開白山,下意識向後退,可他腳終歸不方便,後退兩步,癱倒在地。
“唰…”
尚揚到他身前,猛然抬手薅住衣領。
“你敢動我?”
白山猛然放大雙眼,他確實不敢相信,尚揚敢拽著自己衣領,臉色氣的通紅,怒道:“小崽子,你完了,你完了!別說是你,就是你媽在這,她敢跟我說半個不字麼?一個小小的永城投資,居然敢在我眼前撒野!”
“唰”
他話音剛落。
尚揚抓住他衣領的胳膊陡然發力,拽著白山的身體下墜,把他腦袋摁在餐桌上,與此同時,另一隻手的刺刀順著腦袋插下去。
“卡茨”
刺刀貼著白山的腦袋下落,就在眼前,不足一公分,如果手稍稍偏移一點,就會把太陽穴紮透…
而刺刀的刀鋒,已經深深嵌入在桌子上。
也就是在這一刻。
白山閉嘴了。
蔣放癱倒了。
蔣天鷹褲襠越來越濕了。
尚揚一手摁著他腦袋,另一隻手握緊匕首,緩緩彎腰,貼著白山的臉看,病態質問道:“白叔,舒服麼?”
白山咬咬牙,沒開口。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傻子居然能這麼瘋。
自己是誰啊?
是白家的二當家。
是整個北方首屈一指家族的老二,任何人都得把自己奉為座上賓,他怎麼敢得罪自己?難道不怕白家的報複麼?難道要開戰麼?
“看來你是舒服!”
尚揚緩緩開口,隨後薅住白山的頭發,把他往餐桌裏麵動,挪動了十幾公分停住,另一隻手握緊刺刀,往側麵壓,正好壓在脖子上。
白山像是待斬的人。
而尚揚手中握著的刺刀,更像是閘刀!
“刀你是你們的,究竟有多快你心裏應該有數,反正外麵的藏獒一刀下去,脖子沒了一半,如果你認為自己脖子比它硬,那就隨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