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來時的路,一步一步走出村子,跨過那條河,這才算是徹底走出風門村,走到他們來時的山頂,站在這裏向下看了看,整個村莊又變成那般,荒涼、孤寂、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李婉和老人也已經消失不見。
他們本打算相送,可擔心外麵的人看到,送的人太多,增加他們的危險性,也就全都選擇閉門不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尚揚由衷的感慨一聲。
如果不是來到這裏,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被稱之為華夏第一**的村子裏麵,居然生活著一群人,還是很罕見的守墓人,他們的境遇令人可歎可悲。
“你打李婉的注意我不介意,但你別想讓我叫你一聲姑父!”
李龍不冷不熱的出一句,隨後又轉過身向山裏進發,一副不給送尚揚反駁機會的架勢。
尚揚本來還在感慨,可聽到他一句話,居然被逗笑了。
追上去道:“沒事,如果有那,你跟李婉是你們倆,我跟你是咱們倆,各論各的,不發生關係!”
李龍步伐更快了…
兩人走了足足四十分鍾,沒有任何動靜。
兩側都是濃密的樹林,太陽也升起來大半,陽光透過樹葉照到地麵,讓這裏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有人!”
李龍突然停住腳步,謹慎的看向四周。
尚揚隨之停下。
這是一片樹林,落葉鬆,都長的很高,放眼看去,是一片樹幹,很少有葉子。
向四周看了看,確實能看見人影在樹林裏晃動,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他們口中的,史先生的人。
“嘩啦啦…”
見到兩人停下,這些人也不隱藏,全都從視線盲區走出,從四麵八方向他們靠攏過來。
尚揚粗略的看了看,大約有十幾個人,穿的很統一,都是在軍用服務社裏能買到的迷彩服,腳上穿著價值不超過兩百塊錢的黑色軍勾鞋。
李龍繃緊全身,從昨聽到故事的一刻,他就期待著現在,這些盜墓賊見到李家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他也打算,看到這些人,見一個殺一個!
“唰…”
尚揚抬起手,抓住李龍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衝動。
隨後向四周道:“你們是史先生的人吧?誰是領隊,出來句話…”
這些人年紀都不大,平均也就在三十歲左右,如果把他們扔在大街上,人們可能會是農民工,也可能會是從事一線工作的勞動人民,看不出任何身份地位和氣質。
他們默不作聲,包圍圈越來越,在距離三米所有停下。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著兩人,緩緩把胳膊向下甩,一柄柄武器從衣袖裏滑到手上,牢牢抓緊。
他們手裏拿的武器有些類似洛陽鏟,不過也有區別,類似鋼管削尖,中間是空心,捅進去之後,血能順著管子流出來,還有一個特點是,這種東西被捅一下,去醫院都沒辦法縫合,傷口太不規則。
“各位兄弟,你們之間的故事我知道,守墓和盜墓是一對敵,你們之間不僅是敵,還有血的仇恨,但這些不能拿我這個路人開刀,兩句話,很有可能咱們之間成為朋友”
尚揚不卑不亢,臉上還有笑容。
這些人相互對視一眼。
隨後一名年紀稍大的漢子走出來:“你想怎麼談?”
他的位置在尚揚背後,所以轉過身。
“怎麼稱呼?”
“陳力!”
漢子沒有避諱,不過也未必是真名。
“陳總…”尚揚麵對他道:“我對你們的過去有所了解,恰好,我有一些朋友也喜歡古董收藏,或許你們之間還有過合作”
陳力皺了皺眉。
他見過很多人,包括在這種情況下見到。
華夏第一**之所以有神秘感,除了那些莫須有的傳之外,還得有事實,去年有一組探險隊來到風門村,由於所帶設備比較完善,被李家的人誤認為是盜墓的,所以嚇了嚇他們,誰成想這夥人膽子比較,被嚇得魂不附體。
其中有一位連夜跑出山。
而他們認定這些人見到李家人是一夥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戲,準備出來解決,可還沒等動手,隻是露麵那個人就被嚇死。
事情還上了新聞。
包括另外幾名隊員也都精神失常。
正常人會被嚇死,哪怕是李家人出來見到他們也會跪地求饒。
可眼前的人太淡定了點。
“我叫尚揚,在北方做生意,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聽過尚氏國際,那是我家的公司,在全國也有些名聲”
拉大旗作虎皮未必管用,可也得用。
尚揚之所以敢冒險出來,就是認為自己的身份能夠與他們談一談。
果然。
陳力聞言眼神有些變化。
尚氏國際他沒聽過,本能的感覺是個很大的公司,如果是普通人很好解決,有一定身份的人失蹤,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