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李莽躺在病床上已經睡著,臉色慘白。
喜哥捅了十刀不假,可都沒傷及動脈和內髒,問題不大,安心靜養即可,隻不過短時間內恐怕不能開車。
尚揚沒陪他,而是來到隔壁病房。
“張叔…”
尚揚親切叫一聲,在來之前並不清楚新門情況,也沒有在這裏多停留的打算,無非是看重這裏的地理位置而已,更利於見麵。
當下才知道新門已經翻,大家安分守己的局麵被打破,做鳳樓的喜哥突然插手疊碼,鬧的沸沸揚揚。
張宗林半個月前就被槍擊差點死亡,要不是保鏢幫擋住致命一槍,早就一命嗚呼了。
李龍什麼都沒來到這裏,也是因為新門局麵,幫張媛媛來抗住壓力。
“尚會長…”
張宗林上身纏著繃帶,子彈僅差兩厘米就打中心髒,見尚揚過來,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他很清楚,最開始聽到的尚揚,隻是礙於女兒麵子,幫忙查一查大富豪,第一次見到尚揚,也能坐在一起喝茶,甚至用長輩眼光看他。
可現在。
尚揚一騎絕塵。
自己隻能仰望。
“別起,身體要緊…”
尚揚趕緊走過去,沒讓他起來。
李龍和張媛媛也在一旁,都站在旁邊。
“人老了,身體不行了,要是放在二十年前被打中,第二就能出院”張宗林歎息一聲,重新躺下。
尚揚坐到病床旁邊的凳子。
事實上,張媛媛什麼想法他早就知道,隻是礙於李龍沒多,張宗林心裏想法也很清晰,都不好意思而已。
“張叔,你直吧,需要我怎麼做!”
他們不好意思,尚揚就主動開口。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初大富豪的事情、後來講述四大家族,雖沒有涉及到太實質性的利益,可人有遠近親疏,總不能因為喜哥的兩聲嗚咽,自己就放任不管,關鍵時刻隻需要看清自己與誰更近就好。
李龍緩緩轉過身,走到窗邊看向窗外,別人不清楚尚揚有多少事,他很明白,早就焦頭爛額,在不到千鈞一發之計不想麻煩,而現在主動,讓他很不好意思。
張媛媛沉默不語,知道李龍不高興,可沒辦法,如果尚揚出麵會事半功倍。
“謝謝你”
張宗林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不想自己沒想到、很難,這些客觀事實沒必要闡述,尚揚能開口證明真想幫,都已經被打成這樣還扭捏就過分了。
沉吟片刻道:“賭王,當下最關鍵問題是幾位賭王,就是新門最大幾家賭場的老板,隻要他們重新支持我,問題就很好解決”
新門的賭博收入分配很簡單,百分之四十是稅收,百分之四十是疊碼,百分之二十才是賭場收入。
乍一聽起來,疊碼比賭場賺錢。
事實也是這樣。
但有一點原因,賭場提供的場所、是平台,這些是死的。
疊碼是人力勞動,是活的,疊碼收入高,分配出去的也多。
在考慮到這一因素之後,張宗林的收入就要遜色賭場。
如果放在以前,張宗林一家獨大的時候,那些賭場老板位置要低於他,因為隻要他一句話,疊碼仔完全可以把客人拉空,讓賭場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