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米蘭德家族地下室。
這棟建築物看起來有些年代,也確實大有來頭,始建於十九世紀,隻是在戰爭時期被炸毀,目前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翻修。
在戰爭時期,米蘭德家族為了躲避法西斯勢力絞殺,曾在地下室裏生活了半年之久,其中十二間地下室裏的人,都安全度過,唯有一間由於毀於炸彈襲擊,裏麵的六名仆人也都喪命於此。
所以在翻修的時候,十二間地下室都被派上合理用場。
最後一間,被人們稱為不祥征兆,一直廢棄。
不過現在,終於派上用場。
地下室麵積不大,不足二十平方,沒有裝修,四周還是最開始時的水泥牆麵,房間內充斥著潮濕、發黴的味道,隱隱令人作嘔。
正前方的牆麵,被人鑲嵌兩根巨大釘子,用來鑲嵌鐵鏈。
此時此刻,鐵欄上拴著一個赤裸上身的男性,雖是赤裸,但身上已經看不出皮膚,全身都是紅色,有被鞭子抽開的皮肉,有被燙傷的疤痕,還有用夾子夾出來的青紫。
他耷拉著腦袋,滿臉腫脹,已經認不出原本模樣,嘴角有血,眼光烏黑。
拴住他的鐵鏈很粗,足有孩手臂般粗細,每一條鎖鏈重達四十斤,並沒有把兩條胳膊抻開,很長,能自然下垂,長度超過整條手臂,不過這就造成了,正常站穩,還需要承擔一部分鐵鏈的力量。
這些隻能稱之為折磨。
更為殘忍的是,在他雙腿之間,距離中間隻有五公分的位置,鑲嵌著一柄鋒利的刀片,刀片被裝訂在牆上。
也就是,他必須得站直,站穩,稍有不慎就會被刀片割傷,而且是最令人崩潰的割傷…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齊思泰。
關在這裏三,折磨的沒有人樣。
“咯吱…”
房門被推開。
這間陰暗潮濕的房間,隻是被臨時裝了一盞燈,探照燈,從齊思泰的對麵,二十四時不間斷照射,照的他無法睜眼,燈光亮度,要把人照到透明一般。
“想好了麼?”
走進來的傑斯穿著一身昂貴西裝,腳上踩著一雙定製款被擦得鋥亮的皮鞋,看起來與這裏格格不入,走在外麵也會被人成貴族。
但,眼前的一切全都是他親手設計。
齊思泰聞言抬了抬頭,抬起來一點,又放下,實在沒有力氣。
“我佩服你!”
傑斯走到燈邊,把亮度調低,並不是為了齊思泰,而是他受不了這種光線,太刺眼:“以為你很快就會把公式寫出來,沒想到能堅持這麼多,坦白的,如果咱們的位置調換,我可能早就交代!”
齊思泰仍然不回話。
這三,他罵了罵了,喊也喊了,可都沒有任何效果,所以有話的力氣,還不如留著站穩,因為一旦雙腿無力,即使死,也無法稱之為男人。
“可現實是,咱們的位置無法調換,嗬嗬”
傑斯一邊,一邊緩緩向他靠近,還抬手整理下西裝,不能亂,不能沒了風度。
“之前的一切隻是第一階段,接下來的刑罰更為殘酷,相信我,你一定扛不住的,與其死扛,還不如現在就,早點出來,就能早一些享受,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