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先開口的女生此刻壓低聲音略帶神秘的開口:“我聽公司的一個前輩透露的,說是任遠他會成為我們這批學員中的經紀人。”
乍一聽到他的名字,林珍珠下意識的心跳都停了一拍。但很快集中全部精神聽著,她一向對公司的大小事務知之甚多,平日裏就愛八卦一下,自己以往並不在意那些。可這次涉及任遠,自己就要上心了,生怕有什麼不知道的重要內情被錯過了。
“啊,真的?”張夏和另外的女孩齊齊驚訝。
“小點聲”,女孩似乎很滿意她們的反應,更加得意的往下說“公司內部都知道,任遠做為整個天樂最大牌的經紀人,卻有一個不成文的特殊習慣,曆來他手下的藝人,他都從不太出名開始帶,把藝人捧紅之後他就會交給其他經紀人。他更偏向於挖掘培養新人,這也是他在這圈子如此出名的原因,因為他手下的藝人,經他手大部分都能出名躥紅。所以才有那麼多想出名的人擠破頭想讓他當經紀人。”
“天啊,原來是這樣!”眾人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連帶著震驚訝異的表情顯得相當搞笑。可林珍珠卻笑不出,心中五味陳雜。怎麼說呢?突然發現在自己心上占據如此重要位置的人,讓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寸寸掠奪占有的人,卻對他知之甚少,還要從外人口中才了解到這許多。這無疑讓自己很不是滋味。
這些自己從不知道,任遠也未曾談及。也是,她與他,本就沒有太多的交流,更何況,她又不是他的誰,他自然不會告訴這許多。
想到此處,心中更不好受。想著自己在這裏拚死拚活的究竟有沒有意義?對這個缺乏了解認知的男人就這樣泥足深陷是不是太盲目了些?在這樣質疑之後,她忽然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心底泛起了層層酸楚委屈,陣陣心酸苦澀,如吞咽了一顆未成熟的青梅般晦澀難言。
縱然心頭再多不快,但耳朵依然違背著自己的心,仔細聽著她們接下來的對話。
“可能這也是任遠一直留在天樂唱片的原因吧,因為公司注重培養新人。不然以他的資曆想去哪個公司還不是隨意的很啊。”這點倒分析的很有道理。之前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以他的實力名望為什麼留在天樂這不大的小廟裏,這樣想想也就說的通了。
“我也好想讓任老師當我的經紀人啊,可不知什麼條件可以達到他的要求。”張夏一臉向往的開口。
“哼,”女孩高傲的冷哼了一下,“想要任遠當經紀人,自己首先要有那個實力吧,怎麼說也輪不到你們三甲以外的人考慮這些吧,就別白日做夢了啊!”說完與旁邊那個女生二人吃吃笑了起來。她如此囂張高傲也是有原因的,她可是今年三甲中唯一的一名女選手,這也是她一直在四人中高高在上的一大資本。
張夏被她一頓冷嘲熱諷的滿臉通紅,但也著實說不出什麼話有力的回擊,隻憋的淚都快出來了。林珍珠本就對她一直以來的驕傲跋扈頗有微詞,如今看她當眾讓張夏如此難堪再也忍不住,拉著張夏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坐於地上的兩人,一改往日的嘻笑隨和,微微抬起下顎,露出修長白皙脖頸優美的線條,以更加高傲的姿態不疾不徐的發問
“縱然你是全國三強又如何,隻能說明你曾經在那個舞台上的輝煌。可下了舞台,如今你我都是天樂唱片旗下的簽約藝人,都是新人,沒有多大的不同。連公司都未劃分什麼三六九等,你又憑什麼有這些高貴低賤之說呢?”
林珍珠此刻氣勢是從未有過的淩厲莊重,可能這樣的一麵太讓人吃驚了吧,坐在地上的兩女孩吃驚的抬頭看著她,被她突如其來的態度驚的毫無還口之力。連旁邊的三名男學員也被她們這裏的動靜吸引,停下之前的交談齊齊望向這裏。
身邊的張夏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掌心濕漉漉的汗水說明了她此刻有多緊張擔心,她必然想不到珍珠為她不惜與眾人撕破臉,可膽小怕事的她恐怕也不願把事情鬧大。
輕捏了一下張夏濕膩的手,對她投去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最受不了那女子她這種撿軟柿子捏的人,看著張夏出身貧寒平日裏動不動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她各種刁難。自己就是看不慣她們這樣對待張夏,早就想整治一下她的這個毛病了。再加上她提及的那些關於任遠的種種多少也讓自己不爽,索性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再說了在坐的哪個學員不想讓任遠老師當經紀人,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張夏這樣說有什麼錯?難不成你就覺得任老師一定會當你的經紀人,隻因為你是三強我們不是?他若是隻看重名次,不注重藝人其他方麵的潛力素質的那種淺薄之人,為什麼不去帶那些當紅明星,而把精力放在無名無利的新人身上呢?他的心思又豈是你妄加揣摩斷言的?”
女孩一張臉此刻氣的幾乎扭在了一起,站起來不甘示弱的惡狠狠瞪著自己,反問:“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淺薄了?說我斷言?我是不了解,那又怎麼了?他是怎樣的人你又怎麼知道呢?搞得跟你多了解他一樣,你是他什麼人,他和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