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運氣不是太糟,對這四人和他們的家庭而言,有艾倫先生加的友誼,那就是妥妥的幾百年的繁榮。
當然,這也需要付出代價,就像《教父》裏說的一樣,別人給了你友誼,那你也要付出自己的忠誠——不是保鏢們的那種忠誠,而是盡心盡力為張楠服務。
這些對卡梅隆和三名曆史專家而言不是為難的事,理所當然的工作而已。
最後,艾爾弗雷德又說到了那個船上唯一的日本人:泰坦尼克沉沒後,一位英國乘客的日記中寫道:一個日本人粗暴地推開別人,強行乘上救生艇。
當時泰坦尼克上唯一一名日本人名叫細野正文,當年他得以逃生,但至死都背著“卑劣的幸存者”的惡名。
1912年時細野正文是日本鐵道院的主事,也有記錄他擔任運輸大臣的,正在歐洲考察鐵路網。在俄、英研修考察後,從英國搭上開往北美的泰坦尼克號。
4月15日1點40分,最後一艘救生艇正被放下海麵,傳說這時細野正文男扮女裝,冒著被水手們打死的危險,爬上了載滿婦女和兒童的救生船。
這是最惡毒的說法,還有一種說法是他推開別人,自己跳上了救生艇,之後混跡在一群婦孺兒童之中,撿回了一條命。
誰讓就他一個日本人,活下來了,那存活率就是100%,而且那時候的日本也還不是一戰後的日本,和歐美列強還不能比——後台靠山還不夠硬。
不管哪種情況、事實如何,歐美男人活下來沒人譴責,你個東亞日本人不行!
當時的日本非常重視聲譽,麵對眾多不利於他的傳聞和報道,1914年細野就被解除了運輸大臣職務,到1923年退休為止一直在辦公室做半班工作。
1939年,細野正文在恥辱中去世,倒是也沒有為自己辯白,據說是因為他認為活著的自己同市區的那些人相比,活著已經是種恥辱。
後來他的日記被發現,當時細野正文住在二等艙。根據日記記載,當晚艙門的響聲吵醒了他,他站在甲板上,隻穿著睡衣褲和一件外套,一名服務員扔給他一件救生衣便跑了。
他還沒弄清出了什麼事,便隨洶湧的人群下到了三等艙甲板上。
到了甲板上之後,他發現救生船正被一點點地放入夜色中的水麵上,船上火光衝天,人們卻出奇地安靜,他寫道:“沒有一個乘客哀號、尖叫。”
但他說自己卻非常驚慌,婦女們正被送上救生船,而男人們則在槍口的威脅下退到後邊。
他在日記中寫道:“我企圖讓自己鎮定地站到最後一刻,不要有任何有辱日本人尊嚴的舉動,但是我卻意識到自己在搜尋、等待任何可能逃生的機會。”就在這時一名官員大喊:“還可以再上兩人!”
日記中他說自己想到了“我將再也見不到妻子和孩子,便驚恐萬狀”,於是,他縱身跳進了救生船裏。
張楠知道,到了1997年,細野的日記經過美國泰坦尼克研究團驗證,被判斷為正確:災難發生時細野正文登上的是10號救生筏,而那個指責其強行上船的英國乘客,乘坐的卻是13號救生筏。
而且據說當時10號救生艇上是還有2個座位,在等待乘坐的三等客艙的客人中,細野是二等艙客,有優先權。
有很重要的一點不能忽略:40年代初就被發現的細野正文日記是在海難發生後沒多久就寫下的,可謂及時,且不失真實和公正,再現了那一悲慘的曆史場麵——特別是證實了船員們將三等艙的乘客阻在最底一層甲板上,使他們沒有任何機會生還!
細野正文逃生的情況使用第一版本還是第二版本?這就看電影的需要,或者說幹脆都不用,這完全就是看張楠高不高興——第一版本裝婦孺很可恥,但似乎有點匪夷所思、不切實際;
至於第二版本,人的正常反應而已,如果電影裏能有描述這一段的短小鏡頭,日本那邊百分百會歡迎。
至於不用,對張楠和電影本身而言那也完全無所謂。
還原曆史真相,這是張楠要做的,還那六名大難不死的華夏船員和所有華人一個公道。
至於其他人其他事——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會成為真理,這話絕不僅僅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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