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仇妤抬手看了看,果真手背被劃了兩條口子,這種小傷口對她來說不過小菜一碟而已,楚歌也看到了,眼中充滿了愧疚,江仇妤甩了甩手說,“沒事兒,不痛!”
說著便抓住楚歌的手要離開,卻被那少年先一步攔住了去路,他從懷裏掏出一直翡翠小瓶,不由分說就抓起江仇妤的手,將瓶子裏涼滑的藥擦在江仇妤的手背上,隱隱透著藥香,連楚歌都不免發出感歎,“好香啊”
江仇妤也覺挺得香,她從香味就大概聞出了藥的成分,知道這東西不是市麵上那些跌打藥膏,那少年仔細的替她塗抹,擦完之後,果真藥效起來,那種傷痛的熱一下子就減輕不少。
“你這姑娘也真好心,那麼高跳下來你也敢接,要是撞的是你胳膊,你估計兩條手臂就得脫臼了。”
那少年說完之後,將藥瓶拋給了江仇妤,說道:“這藥送給你了”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一臉呆滯的江仇妤二人。
江仇妤低頭看著手裏的翡翠小瓶,隻覺得這瓶子很是精致,將瓶身翻了個麵,就看見瓶底寫著一個大大“禦”字。
......
第二天清晨,女眷客苑之中就傳來一些絲竹雅樂之聲,江仇妤還在睡著,就被江晚翠喊醒了。
“哎呀,你可真沉得住氣,什麼時辰了,居然還在睡。”
江晚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在剛才,她把帶著涼風的冰手毫無示警的蓋在了江仇妤溫暖的臉頰上,生生把某人給凍醒了,迷糊著睜開眼睛,看看外頭的天色,似乎太陽還沒出來,不過是天方魚肚白罷了,不禁小聲囁嚅道:
“不是巳時一刻才開始嗎?這才什麼時辰啊?”
江毓秀從外頭走入,也是穿戴整齊,一身的香氣,見江仇妤還沒起,也加入了催起的行列,江毓秀被她們左右夾攻,無奈就坐了起來,隻聽江毓秀說道:
“就咱們江家的姑娘最懶,其他家的小姐寅時就起來練了,我還以為我最晚,沒想到這兒還有更懶的。
“……”
江仇妤從被窩裏被拉了起來,揉揉眼睛,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你們先去先去,我馬上就過去了”
江晚翠和江毓秀想了一會兒,也知道她就是現在起來,一番梳洗換裝也要不少時候,她們就這樣幹等著也不是辦法,總不能讓別人說江家的姑娘每一個勤快的吧!
“行吧,那你快些,你梳洗完了就趕緊去啊。”
江仇妤閉著眼睛點點頭答應。
比賽就設在暖閣前的空曠院落中,院子裏早就搭好了的看台和舞台,姑娘們不比賽的時候就在暖閣裏坐著,各家一個一個按次序上台,本次比賽的最高評判就坐在二樓的中央高台之上,各亭宇間都隔著紗布。
江仇妤睡飽了,吃飽了,最後打扮的美美的出門去了。這個時候比賽已經到了中間了,江仇妤的比賽順序在三十一號,所以她也不急,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往場地走去。
到了地方,江仇妤就往江晚翠方向走去,下午的成績都不好,自從第十九號一曲琵琶彈斷了弦,被說畫虎不成反類犬之後,二十,二一,二二,似乎都有失誤,第二十二號的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嚇得在台上什麼都不敢做,草草下場,一直到隨便撫了幾筆就匆匆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