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柴烈火外加情意綿綿,這一次真是烈火熊熊,直燒得天翻地覆,日月同輝,靈與肉酣暢淋漓地融合在了一起,緊緊相擁的二人身上蒙著細膩的一層水珠,就好似困在淺水窪裏的兩條泥鰍魚,相濡與沫,不離不棄。
龍輕雪早已癱軟如泥,龍毅卻剛剛食髓知味,精力旺盛得嚇人,還沒多久便提槍躍馬,打算再次馳騁疆場。
想不到這次任憑龍毅如何軟磨硬泡,龍輕雪卻死活都不肯。
“難道你要像那些烏桓人一樣,隻把我當作胯下玩物麼?”說到最後,龍輕雪已是泣不成聲。
龍毅追悔莫及,一下子慌了神,自己的舉動顯然觸到了輕雪的傷心事,萬一她又想不開,生出輕生的念頭可就糟了。他連忙將一把輕雪摟進懷中,無論她怎麼掙紮都不肯放手,流著眼淚,誠心誠意地懺悔道:“師姐,都是我的錯,你如此待我,我居然不顧念你的感受,讓你傷心,我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我保證絕不敢有下次,否則教我天打五雷轟。”
輕雪又傷心地哭了半晌,才止住眼淚,哽咽道:“我生來命苦,克母克夫,別人都覺得我是災星降世,巴不得我早些死。在烏桓營裏,我受盡了欺辱,隻想一死了之,若不是你當日說,‘姊姊,小弟已親手為你報仇雪恨,隻求姊姊再莫有輕生之念’,這世上早沒有了我這個多餘的人。”
她像隻受傷的小貓一樣伏在龍毅胸前,緩緩道:“打我記事起,就渴望著自己受傷的時候,能有個兄弟站出來,像你那樣為我撐腰,可惜一直都沒有。你的那句話,讓我感覺似乎這世上還有個親人……”
“你因為這個想跟姓龍麼?”
“也是也不是……”輕雪又開始在龍毅的結實的胸肌上畫圈兒,弄得龍毅癢癢的,可他一動也不敢動。“師父說我能幫到你,我同意了,與你姐弟相稱就是不想讓你覺得有負擔,而且我確實想離你近些,有安全的感覺。”
“做姐姐也一樣有負擔啊!”
“有哪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人會把自己的姐妹當回事,左不過就是一個換取利益的籌碼,不過我與你姐弟相稱,但同時又是你的道侶,你便無權將我賜給什麼人。”
“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啊?”龍毅被輕雪奇異的論調給弄暈了。
“我是你雙修的道侶,也可以把身子給你,但我是你的姐姐,不是你的玩物,懂了麼?”
龍毅大搖其頭,“不懂,完全的不懂!”
“算了,以後你就明白的。你知道什麼是天生媚骨麼?”
龍毅很想點頭,可到了大漢朝之後,已經有太多令他不解的事情,所以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我嫁了三次,我的第一個夫君恨不得日夜與我歡愛,我反抗,他便打我,我隻能屈服了,過了一年,他便死了。我以為這隻是個意外,誰知第二個、第三個都是如此,所以我便成了專門克夫的喪門星。”
輕雪的聲音很平靜,可龍毅卻越聽心越驚。
“後來,我遇到了師父,他告訴我,我天生骨子裏便能散發出一種令男人****大發的氣息,隻要是身體正常的男子都難於抵製,而一旦陷入其中,這男子很快便會精氣兩虧,而我卻能因此而青春常駐。”
龍毅這才驚異地發現,經過愛欲滋潤的輕雪此刻容顏大變,幾乎可以用嬌豔欲滴、明豔絕倫來形容,讓人一看便怦然心動,難以自控。
“明白了麼,我不想讓你出事,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你亂來了。”
龍毅很感動,在輕雪額上輕輕一吻,“師姐,你對我真好!”他忽然又笑了,“原來我抱在懷裏的是一隻專吸人精血的狐狸精,讓我來摸摸,你的尾巴在哪裏?”
“討厭!”
兩人笑鬧一番,很快又意動神搖起來。
龍輕雪強壓著心頭的悸動,掙出龍毅的懷抱,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對麵,輕聲道:“夫子曾說,‘君子好色,小人好淫’。若你欲行君子事,便須去了心中的淫念。男歡女愛的滋味你已經不再陌生,便不該沉淪於其中,你的媚娘還等著你去救醒她!”
龍毅猛然警醒,躬身拜謝,“師姐教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