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後說,隻有我才能接任父王的位置。”
墨裳路過側院的時候,聽見墨告遠和其他的弟弟在說話。
“女人怎麼能掌權呢!”他實在太囂張,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墨裳隻聽了這麼兩句話,便不願意在此浪費時間。但與此同時,她的心中打下了一個結。恐怕墨國的危機不僅是在外國,還來自於國內的分裂。
若是那墨告遠是個正直的有能力的角色,墨裳倒還樂意讓他成為第二把手,在局勢穩定之後退位給他。但隔著一堵牆,墨裳看見的墨告遠,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白癡。說白癡簡直不過分。她不願意看見齊喑一手建立起來的體係毀於一旦,她想,必須要有些行動了。
正巧,恒童聽聞金臣子的死訊,連夜從清安鎮趕到了都城,求見墨裳。
“沒有他,我實在沒有盼頭了。”恒童雙眼都快哭瞎了,墨裳哪裏想得到,她有多少日子沒有好好吃過飯,睡過覺了。
恒童是帶著小南亭一起來的。
不知是從哪裏傳出去的風聲,說小南亭是狼族的遺子,一時間宮中流言四起。
“母親,我即刻在宮中給你安排房間,你就先安心住下。老師的事我也痛在心裏,但是我們要化悲痛為向前進的動力。我已經做到了,你也一定能做到的。”
恒童又抹了一把眼淚:“我本不想回宮麻煩你,但是我也時日無多了,想在最後的日子裏,多和你相處,彌補我前半生的過錯……”越說到最後,恒童的聲線抖得越厲害,幾乎哽咽。
“您在說什麼?我已經沒有父親,沒有老師了,難道連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不,小裳,如果可以,我多想從今以後,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我……唉,算了。”
墨裳為她和小南亭安排了離自己的寢殿最近的住處,故意和後宮中那些善妒的妃子隔開,並且給予她自由出入自己寢殿的特權。
不到兩天,宮中的流言就開始四起。
墨裳一猜便知道這些流言都是從哪裏來的。那個愛搞事情的弟弟——墨告遠。其中的流言包括墨裳是恒童和金臣子所生,非王室血統;小南亭是狼族的遺子,所以恒童是狼族的間諜。再聯係毛倒紅是墨裳從狐族帶回來的,所謂的威脅論便如日中天。
因為這些煩心的事,墨裳開始瘋狂地掉頭發,整夜輾轉無法入眠。總是口渴躁鬱,脾氣也變得十分暴躁。
“王,你的氣色不太好。”女娥子端著清粥來,對墨裳如此說道。
墨裳眼神呆滯,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說道:“沒事,今早不喝粥了。我出去透透氣。”
剛走出門,就碰見了墨告遠。墨告遠在墨裳的寢殿外徘徊,因為沒有墨裳的指令,誰都不能進寢殿,他便在外頭等著,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見墨裳出來了,他立刻迎上去,墨裳在他的眼中看見了難得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