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玉子宸拽起她的手就開始把脈,也不管她掙脫。
“你才有病,放開我!”未央就覺得今日的他肯定是沒吃藥就出來了。
“脈象和緩有力,的確不像是有病之人,真是奇怪了。”玉子宸探脈後雙眉微蹙,隨後又搖了搖頭:“算了,還是請柳神醫給你瞧瞧為好。”
“宸王爺,是不是上次主子……”夢兒想說又看見他在向她使眼色,便又住了口。
“夢兒。”玉子宸喚了一聲,向夢兒示意不要說。
未央見這二人古裏古怪的問道:“夢兒,你說,上次我幹嘛?”
夢兒為難的看了眼玉子宸,對著未央搖了搖頭:“主子上次……上次主子在大火裏暈倒了啊!”
未央看著神情怪異的二人,不由得聯想到了當初她掐著夢兒脖子的那一幕:“我不會是真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吧?”
夢兒敲了一下未央的頭道:“主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未央擰著眉說道:“我還記得曾經我差點要了你的命,你們不用瞞著我,我的身體難不成你們會比我更清楚。”
玉子宸安撫道:“小東西,沒事的,隻要有本王在,你就不會有事。”
未央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謝謝。”
這句謝謝她是發自內心說的,玉子宸給了她很多幫助,但她並不能向他承諾什麼?因為她對他隻是感激,而不是愛!
就在這時福伯匆忙走進店內,見未央也在便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我還有點事,明天再去夏府找你。”玉子宸臉色微變,匆匆說了句,便轉身離開了。
而未央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她明天要去他那裏坐坐,玉子宸直接就離開了一品居。
夢兒剛從外麵買了東西回來,對未央開口說道:“宸王這是應付蘇二千金去了,聽說蘇二千金正在宸王府鬧事。”
未央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蘇二千金的確是難纏了點。”
待玉子宸走後,二人也便各自忙活。
陌上國
陽光溫和,此時一間尋常客棧的雅間內一抹頎長的身影手執黑棋,最後緩緩的落在了棋盤上:“我的忙就幫到這裏了。”
對坐的另一名男子看似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那雙深邃的雙眸看著棋盤上的黑棋浮過一道冷冽的光:“夠了,那十座的城池就算是你雲漢抵了,所以我們並不相欠。”
他撩起袖袍,緊接著又落下一顆黑棋:“你多慮了,這隻是我替她還你的情,還你當年用命去護她周全。”
陌熔珣看著步步緊逼白棋的黑棋,手中的白棋頓了頓:“當年我用命去護她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隻要她安然無恙的活著,我想她的娘也才會心安。”
他抿了口上好的茶,眸光從茶水裏抬起,輕聲道:“你喜歡她的娘?”
陌熔珣目光一窒,手中的白玉棋子落在了地上,看向棋盤開口道:“我輸了。”
他彎了身撿起地上的棋子,從側麵看去,身姿猶如線條流暢優雅:“沒到最後一步就還沒輸,多情自有多情的好。”
陌熔珣看著那顆他手中落下的白棋神情怔了怔,絕境逢生,良久才道:“看來你果然會不負你們無上皇的所望。”
他的唇角勾起笑意,看起來無比耀眼的美好卻透著冷冽的危險:“你說錯了,應該是先皇。”
隨後他緩緩起了身,走到門邊本要離開,又回過了身:“我在九霄城看你的好戲了,相信你們的先皇也不會選錯當年的太子。”
言語落下,那抹身影便悠然的離開了。
就這樣短短數十日一晃而過。
陌芸嫣與陌楚歌千辛萬苦,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國家,欣喜之餘又聽到了不少流言。
“出事了,聽說當今皇上的嫡長子竟然是名女子。”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後宮的女人為了爭寵,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也是,不過這話你可別亂說,還是趕緊做事吧。”
這個消息猶如蒲公英的種子散落在陌上國的各個大街小巷。
馬車上的陌楚歌本想下馬車問個清楚卻被陌芸嫣拉了住:“你的傷還沒好全,還是我去問吧!”
說著,陌芸嫣眼底浮過忐忑不安的情緒,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起身跳下了馬車,向剛剛那幾位議論紛紛的大嬸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