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你喜歡就好。這不是夢,他來的倉促是因為心裏一直都裝著一個人,所以才想迫不及待的見到她。”雲洛逸川將未央擁入懷裏。
他仿佛明白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他,如今對自己而言什麼都不在那麼重要,就這樣安靜的陪伴著她便已是上天給的最大恩惠。
“我也希望這不是一個夢,好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未央側了側身,玉白的手輕輕的推開了他。
“失憶了脾性卻還如從前。”雲洛逸川退了一步,轉身走去小灶上將菜一邊洗一邊對倚在門前悠然端起茶杯的未央道:“央兒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未央水眸專注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看向自己也沒有絲毫的躲閃:“因為你生的好看唄。”
雲洛逸川神情怔了怔,猛然回想起那年初春遇見的一個小女孩說過的同樣一句話:“央兒喜歡看就好。”
未央心底對雲洛逸川翻了一個白眼,勾了勾唇角笑道:“嗬嗬,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看樣子你還真是比較自信。”
看他褪去往日那一層不近人情的冰冷,其實還是挺順眼的。
雲洛逸川跟著她笑了笑,耍無賴似的朝她開口道:“如果不是我自信的話那就是說你眼光不好。”
未央忽而想到後宮那堆女人便禁不住的反駁他:“對,就你眼光好,娶了整個後宮,結果每個女人都是綠茶婊。”
雲洛逸川將菜洗幹淨放在了幹淨的盆裏,隨後拎起那隻兔子,聞她所言不解的道:“綠茶婊是何意?”
未央轉了轉眼珠子,認真的想了想:“嗯,就是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卻滿肚子的陰謀詭計,使人防不勝防的女人。”
雲洛逸川聽著她的解釋,倒也有幾分理,後宮的女人幾乎都關聯著朝堂,自然各個都不是善茬。
隨後一臉淡然的將手裏那隻死到臨頭的兔子一點也未手下留情的剝了那層毛茸茸的皮。
未央靜靜的坐在門前看著將兔子處理幹淨後又在院裏搭烤兔子架子的他,開口道:“沒想到你會的還挺多的。”
雲洛逸川一氣嗬成將這一連續的事都做好了才對未央道:“隻可惜你不記得了,這可不是我第一次烤兔肉給你吃了。”
“我……”未央平靜的麵容頓了頓,緩緩的開口道:“往事寧願不記得,無論過去是好或壞。”
生火的雲洛逸川眉間有一抹哀傷,看著手裏引燃的柴火,在被火苗觸碰到皮膚的那一刻才回過神色,手稍稍一抖,柴火便落在了地上。
未央看著他心不在焉的反映,催促道:“你快點,再不吃晚飯我看我們就不用上山去看日落了,直接坐在院子裏賞月就行了。”
雲洛逸川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點了點頭又繼續忙活著手裏的事。
腦海裏卻怎樣也抹不去那張嬌俏天真無邪的臉蛋。
真不知有朝一日她若真的想起了往事,是否還會如此讓他陪在她的身邊?
未央看著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收回了的視線,那定是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眸,那裏麵蘊韻了太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而她卻一點也不願去知道那些故事,若有所思的轉身走向小灶旁將雲洛逸川清洗幹淨的蔬菜放油下鍋隨意的抄了。
未央手上的事情忙完,雲洛逸川手裏的兔子肉在院子裏也時不時飄著淡淡的肉香。
“快過來吃飯了。”未央將清洗好的碗筷放在了院外的石桌上,一邊盛飯一邊對雲洛逸川開口道。
“就好了,還挺香的。”雲洛逸川滿意的聞了聞手裏香氣四溢烤好的成果,起身將烤好的兔子肉一塊一塊的撕下來放在碟子裏端到了石桌上。
未央滿心歡喜的夾了一塊烤好的兔肉往嘴裏塞,舌尖上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使心底泛起了酸楚,說出的話語似不受她控製:“小哥哥……”
打水洗手的雲洛逸川身形微微一僵,轉身看向流淚的她,忙不跌失的走上了前去:“怎麼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啊?”
未央僵硬的將視線移向他,投入他懷裏不停的哭泣了起來:“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你能……能告訴我嗎?”
明明每一次都嚐試著不去記起那些已經丟失的回憶,卻總在那麼一瞬間心上湧來撕心裂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