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宮滾開!”玉靈兒隻是三兩下便將門前守夜的侍衛撂倒,她的這一舉動,立馬引來了宮中巡邏的錦衣衛。
而玉靈兒根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直接闖進了柳嬌的內宮,絲毫不客氣的一把便將陌熔珣從榻上拽了下來:“混蛋!”
柳嬌衣衫不整,但也膽大,直接披了一件衣服遮住玲瓏曲線的身姿,見眼前之人氣急敗壞,她卻是好心情:“貴妃娘娘,為何事如此大動肝火?”
玉靈兒見陌熔珣緩緩地從地上爬起走到了柳嬌身邊,這一連貫的動作都像行屍走肉,漸漸地她察覺到不對勁之處。
想起前段時日柳嬌在禦花園內與柳氏之間的對話,冷聲問道:“你對皇上做了什麼?”
柳嬌唇邊一抹妍麗的笑意,纖細的手撫上他的臉龐:“我對他能做什麼?皇上可是妾身的天,自然是做該做的事。”
她從櫃裏取了一把匕首出來,玉靈兒皺了皺眉,看著她的匕首最後停留在他心口:“玉貴妃,今天晚上隻要皇上受了傷,你從此在陌上就什麼也算不上了。”
玉靈兒知道,此時想必這南宮已經是被錦衣衛團團包圍,眾人都看著她怒氣衝衝的闖進南宮,況且人人也都知道她是名殺手,或許柳嬌早就料到她會來,所以才布了這場局等她上鉤:
“你不就是想要後位,你不就是想要我離開他嗎?柳嬌,隻要你把他放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曾經無痕已在她麵前死過一次,如今她又怎會讓陌熔珣在她眼前倒下。
柳嬌好不容易掌控了整個後宮,又豈會就此輕易善罷甘休:“你若早一點像現在這般識趣,也不會落到現在的田地,如今晚了,什麼都晚了,玉靈兒你就等著被關進天牢受盡折磨而死吧!”
話落,她的匕首便刺進了他的身體,又猛地抽出在自己身上劃了兩刀,驚慌失色的大喊道:“來人啊,殺人了,玉貴妃殺人了。”
“救駕,快來人救駕!”
她身邊的宮女也不停的大聲嚷嚷著救駕,待錦衣衛進來時,匕首瞬間被柳嬌扔在玉靈兒的腳下。
她怔怔地看著他,刺目的血液不停地從身體裏湧出,而她自是百口莫辯,心裏隻想著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柳嬌的衣服上盡是鮮血,唯有玉靈兒毫發無損的站在殿內。
綠意不停地搖著頭解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我家娘娘,是柳妃,是柳妃她傷的皇上。”
說到最後綠意驚恐萬分的哭了起來,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貴妃娘娘,你就把所有罪責推到奴婢身上吧!奴婢願意為娘娘去死。”
綠意曾經陌熔珣派來她宮中的宮女,他的眼光自是沒得說,這個宮女對主人格外忠誠。
玉靈兒哼笑了聲,她又怎會去連累一個不相幹的人,看著將她們團團包圍的錦衣衛,冷斥了道:“都給本宮退下!”
錦衣衛領頭的將領走上了前:“貴妃你蓄意謀殺皇上,該當何罪?”
玉靈兒怒吼了一聲:“混賬,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本宮殺的人了?皇上被傷,你們與其在這裏問罪,可曾有人去傳太醫?啊?你們到底擔心的是皇上,還是居心叵測,隻有你們自己清楚!”
她的話令一旁的太監連忙趕去了太醫院。
柳嬌抽抽泣泣的啼哭著:“難道玉貴妃還想說是妾身自己往自己身上劃刀子嗎?妾身知道今日皇上留宿南宮讓貴妃娘娘不高興,貴妃傷了臣妾也就算了,可為什麼連皇上貴妃也不放過?”
錦衣衛也左右為難,但隻能將玉靈兒暫押天牢:“貴妃娘娘,屬下得罪了,一切還是等皇上醒來再做定奪。”
玉靈兒睨了眼向她靠近的侍衛:“滾開,本宮會自己走。”
看見她被押走後,柳嬌才從地上起身,看了眼暈厥過去的陌熔珣,清冷的說道:“皇上這一切都是你逼臣妾做的。”
柳氏聽到消息後,立馬趕進了皇宮,正見南宮內陌熔珣躺在榻上,朝她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成了嗎?”
柳嬌屏退了宮裏的侍女,冷笑道:“現在皇上就跟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任我擺布,豈會沒成?隻是出了點小狀況,但老天爺待我不薄,因為這點狀況,玉靈兒很快就會死在天牢中。”
柳氏擔憂的說道:“可是這粒藥隻有十個時辰的時間,皇上終究是會醒的。”
柳嬌陰毒的笑了兩聲:“嗬嗬,那就讓他醒不過來!”
柳氏的臉色微變,這可是弑君的大罪,足以令滿門抄斬:“嬌兒,事關重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柳嬌看著昏迷的他,喃喃說道:“你覺得如今我還有退路嗎?隻要皇上醒過來,就一定會徹查此事,到時自然而然就會查到我們頭上。
現在玉靈兒大闖南宮,刺殺皇上,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也隻需將這件事直接栽贓在玉靈兒頭上,從此以後便可以坐穩這後宮了。”
她撫著他的臉龐,似還有不舍:“自那時再弄出一個假皇子,這天下不就是我們柳家的嗎?”
柳氏想著如此做還能有一線生機,如果不這樣做,那麼她和柳嬌也隻能等死:“好,娘這就去打點,切記,現在一定不能讓皇上醒過來。”
柳嬌自是明白,再過兩個時辰她會喂他一粒沉睡丹,這樣他至少能再睡上一天:“那名為我醫治的女人也一並處理了吧!”
柳氏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