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沉穩自持,他終究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但夏致終究是夏致,雖然處在容易有衝動和幻想的年紀,他卻一直克製的很好,坐懷不亂柳下惠能不能當他不知道,但是麵對麵前這個隻是在搞笑裏不小心泄露了絲毫吸引力的戰荳荳來說,這些自製力足夠了。

重新恢複心平入境,夏致彈了一下戰荳荳的腦袋,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轉身騎上自行車。

“夏致哥哥,你生氣了?”夏致難得的沉默,讓戰荳荳有點小心不安,又湊上去看著他的後腦勺兼側臉:“我小時候也親你的嘛,你也不生氣。”

是啊,她也知道是小時候,她還是個小奶娃的時候,就知道賴在他身上親的他滿臉都是口水,但是這不包括唇啊!而且他十歲之後,就已經很注意不被戰荳荳賴皮熊纏身了。

“你現在大了。”夏致溫柔而淡淡的話語飄散在風中,熟悉他脾氣的戰荳荳立馬知道,夏致哥哥是有點不高興了。

立即終止這麼嚴肅的討論,戰荳荳又開始嬉皮笑臉:“夏致哥哥,嘿嘿,這是我的初吻哦,你要對我負責哎,娶我吧娶我吧。”

雙手抓著他肩膀搖搖晃晃,小自行車立馬就開始在路上蛇行起來。夏致聽著她嬌俏又賴皮的話,又好氣又好笑:“我也是初吻,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叫你負責?”

初吻?戰荳荳兩眼頓時發光了,夏致哥哥的初吻?看她撿到什麼寶了!搗蒜似的點頭,生怕夏致反悔:“好啊好啊,我來負責我來負責!夏致哥哥你就嫁給我吧!我保證以後一生一世隻寵你一個!怎麼樣?”

不用回頭,夏致一伸手,也很容易就準確的彈中戰荳荳的腦袋瓜。夜風裏,夏致輕笑,忍不住想借用一下夏非寒的口頭禪:“我能不能說死滾?”

“哇,夏致哥哥,你怎麼跟夏不冷學壞了!”戰荳荳哇哇大叫,神一樣的夏致哥哥,怎麼能被夏非寒的魔氣侵蝕呢?“不要啊!”

“什麼夏不冷,叫非寒哥哥!”夏致忍不住板起臉教育他,但是略微抽搐的臉部肌肉,顯示他也在忍著笑容。他和夏非寒表麵看著貌似是同卵雙胞胎,其實個性上南轅北轍。非寒絕對是家裏的異類,個性跟名字恰恰相反,寒冷的很,在家都沉默寡言冷著一張臉,隻有戰荳荳的戰鬥能力能夠讓非寒噴火……唔,所以全家人,很樂意偶爾看著非寒這麼火山爆發熱力四射的時候。

“我剛才叫他非寒哥哥了,你也聽到了,他給我的回答是滾。”戰荳荳揚起驕傲的小下巴:“他承受不住這麼隆重的稱呼。”還是叫夏不冷或者不冷哥哥比較好,已經很尊重他了。

“他說的滾是指你想染指他的愛車。”夏致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說話間,已經到了戰荳荳的住所——她小阿姨家樓下。戰家的武術館不在市中心,而在市郊靠近邙山,而戰荳荳為了跟秋水上一個學校並無限近距離靠著夏致,從初一起就暫時借宿在學校附近的小阿姨家,每周末才回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