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老針對我啊!”戰荳荳忍不住喊冤,正待控訴一番,上課鈴聲響起,隻得無奈把話咽回肚子裏。
杜卡迪飛馳,夏非寒剛開到車庫門口,就透過頭盔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白T恤牛仔中褲白球鞋,手裏拎著一個超大號的水桶,如果不是臉上的笑容太過燦爛了一點,簡直就活脫脫是一個受盡欺淩的小女傭形象,營養不良。
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夥,隻有緊急事件才會這樣眼巴巴的放下身段來討好自己。夏非寒目不斜視,直接就當沒看見,車子駛進車庫。
“非寒哥哥!”戰荳荳心裏把夏非寒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行動上可是諂媚的緊,屁顛屁顛拎著大桶跟上來:“喲,非寒哥哥,外麵修路灰大,你看你們家小杜,髒兮兮的,我幫你擦一下啊!”
夏非寒冷眼看著自己光可鑒人的杜卡迪,再瞧瞧戰荳荳很不敬業的裝備,空桶加幹抹布,實在不忍心把杜卡迪送入她的魔爪。頎長的身軀橫亙進她和車之間,不讓她試圖染指他的愛車。“有話快說,別拐彎抹角。”
最了解你的果然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敵人啊。戰荳荳放下手裏的道具,巧笑倩兮仰頭看著夏非寒:“非寒哥哥,快要期末考試了,中考唉,幫人家補習嘛。”
混小子一樣的人居然膽敢學立秋那樣嬌滴滴的撒嬌,夏非寒一個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冷喝:“正常說話!”
“夏不冷要考試了幫我補習!”戰荳荳立馬收斂臉上笑容叉腰潑婦命令狀。就說不能用好態度來對夏非寒,他受不起啊!
這樣才比較正常,不過這樣正常的“命令”,他憑什麼要聽?很蔑視的瞧了一眼矮他一個頭的豆芽菜,留給她一個酷酷的背影,轉身就走。
“夏不冷你給我站住!”嗚嗚嗚,每次都這樣,三句話講不到一起兩個人就開始劍拔弩張針鋒相對,要不就是徹底爆發大戰一場要不就是這樣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戰荳荳一把揪住夏非寒的手臂,小手就跟兩小鉗子似的,把夏非寒死死拖住。
“放手!”他有潔癖好不好!一向是生人勿近的。現在被她這樣拽著,更是渾身難受,被她手握住的地方感覺滾燙滾燙的。
“你幫我補習!”戰荳荳不依不饒,這種情況下,一切都已經沒有用了,隻有靠沒有下限的死纏爛打。反正在夏非寒麵前丟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總比在全校人麵前丟人現眼好。更何況,中考唉!真的對她人生很重要是不是?她下午做思想鬥爭的時候才想起來中考基於人生的重要性,可以直上清揚重點班,可以繼續跟立秋同班,可以追隨夏致哥哥腳步,可以在老爹麵前交差……人生多美好啊!一切全都靠這夏不冷了!
不惜一切手段!
“戰荳荳!”夏非寒牙齒裏擠出來三個字,大手很用力的想掰開某個小女人的手,可是某個女金剛的力氣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你幫我補習!”戰荳荳豁出去了,恨不得把自己掛上夏非寒的手臂。
沒見過請人家幫忙還這麼無恥的!夏非寒一向漠然的性子每次遇到戰荳荳就好像徹底轉性,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小火山。如果麵前不是一個女人,他!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