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寒哥哥?!”
門外響起敲門聲,然後是一個中氣十足清脆如響鈴的聲音,還不等他回答,一個小腦袋瓜已經不請自來從門後探出。
夏非寒側眼看了一眼,然後在對話框裏打上“再聊”兩個字,點了右上角叉叉。
“非寒哥哥,聊天哪?”戰荳荳很自來熟的把書包放在他旁邊,扯過自己的專屬小凳子,很自然的坐下來。就好像昨天他們根本就沒有吵架一樣,就好像昨天她根本沒被趕走一樣……。
夏非寒雙手抱胸,目光深沉看著她,腦海裏閃爍著剛才和朋友聊天時獲得的信息。
聽說這丫頭暗地裏和高二那小子安然搞上了?
她終於不再纏著夏致,他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很憤怒?
是了是了,一定是憤怒她這種水性楊花,憤怒她欺騙他們當猴耍,憤怒她年級小小滿腦子齷齪思想,憤怒她身體還沒發育思想卻已經這麼成熟……。
他很想把她吊起來狠狠拷問一番。
聽說這丫頭這麼愛學習是因為那個安然告訴她,如果考進前十名會有一個大驚喜?
那他這麼日以繼夜挑燈夜戰為她備戰,其實不是為了自己和她之間的約法三章,而是在為她做嫁衣裳?
他以前一直覺得如果自己做點兒什麼能把她從夏致身邊送走,那他不管什麼事兒基本都能考慮,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這想法很傻很天真。
她愛賴在誰身邊當跟屁蟲,關他屁事?
“非寒哥哥,我們開始?”戰荳荳謹記夏致教誨,盡量表現良好。
夏非寒看著她笑得明媚的眼睛,莫名煩躁:“死滾!”
“什麼?”戰荳荳笑容依舊,一時沒反應過來。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發火點不是麼?她表現這麼良好,誰料到他會一上來就先聲奪人莫名發難?
“死滾。”夏非寒也有點別扭,剛才兩個字那麼自然的就隨著憤怒的情緒出去了,讓他想收都來不及。但是以他的個性,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自然不會也不好意思再收回。不是誰都有戰荳荳的本事。
“夏非寒,你有點過分咯。”戰荳荳的笑臉慢慢的收斂,想挽袖子做凶狠壯氣勢,發現這個天氣早就換上了短袖體恤:“我大人有大量給你個機會道歉。”
“死滾。”夏非寒別過身體,不去看她。
“夏非寒!”戰荳荳一聲吼,人就跟一隻小猴子一樣,蹭的就竄上夏非寒的背,兩手拉住他的兩個耳朵:“你說什麼?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啊!”夏非寒吃痛驚呼。他君子動口,她小人動手。右手往後一撈,一下子就攬住她纖細而有力的腰肢,手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跟一隻小風箏一樣,在他手裏一個大回環,就被他攔腰抱在前麵。左手跟上一抱,抱住她膝蓋,她整個人就頓時被他倒拎在前麵。
高難度高技巧,他怎麼不去表揚雜技,去跳國標也好啊!戰荳荳憤憤於自己一時大意,但是身高的差距讓她頓時就懸在了空中手當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