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夏非寒的人生,這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她很不服氣,可是莫名的,就是失去了想要反抗的決心。
戰荳荳破天荒的沒有頂回去。場麵難得的寂靜。
他們站的很近,相聚不過二十公分。他微微低頭,她微微仰頭;他的眼神想要她臣服,她的表情告訴他倔強;他的身體想要緊靠,但又硬生生忍住,略有點僵硬;她害怕的想要逃離,可是骨子裏的叛逆好勝,讓她挺直了脊柱,向前侵略。
大眼瞪小眼。
夏非寒看著她黑白分明的靈動眼眸,覺得裏麵好像有一個漩渦,攪碎著他的思想,讓他無法思考;他看著她粉色的水潤的唇瓣,覺得上麵好像塗著一層透亮的蜜糖,吸引著自己去品嚐;最大的誘惑來自於身體的下半部分,某個因為她而變得強悍的東西,蠢蠢欲動,如踏入六月沙漠一樣饑渴,牽引著他的身體,想要靠近她水潤的身軀,摩挲解渴。
時間靜止。
忽然,夏非寒抬起了頭,目光毫無目的的遠眺;戰荳荳低下頭,在他胸膛隨意找到一個位置聚焦。短暫的平衡隨之打破,兩個人各自觸電似的放開手,往後跳開,拉開距離。
戰荳荳心裏慌慌的,很怪異,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夏非寒清醒過來,再次在心裏無數次鄙視自己……實在找不出會對她蠢蠢欲動的道理,隻好安慰自己,可能青春期就這樣,人家不說,當兵三年,老母豬還賽貂蟬嗎?他現在隻是處在精力最旺盛的階段罷了。
“那個,以後你不準說我硬;”戰荳荳尷尬的找話題,詭異的氣氛讓她很難受:“那個,我也不會再說你軟……”
夏非寒挑眉看著她,她是真硬,他是假軟,誰怕誰說?
戰荳荳暗自啐了一口,揉了揉臉頰,馬上換表情:“好了非寒哥哥,學習前娛樂活動結束,我們開始學習怎麼樣?”
夏非寒不置可否,表情平靜如鏡麵,努力平息著低下的巨浪滔天。看著她一屁股落在自己的專屬小圓凳上,看著她歡快的搖著光潔溜溜的小腳丫,夏非寒不知道該笑她的無恥還是該讚賞她的識趣。總之,戰荳荳這樣的人才,百年難得一遇不是嗎?
而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那雙美的幾乎跟她完全不搭嘎的長腿上。翠綠色小短裙隻夠包裹住她渾圓結實的小屁股,其他的地方,在她大而化之的坐姿下,可以用一覽無餘來形容……
夏非寒的臉色更冷了,目光卻控製不住的發熱……
對戰荳荳來說,和夏非寒的打鬧隻是尋常生活中的一個調劑,她老實坐下來以後,就迅速轉化為一個乖乖牌學生。
對夏非寒來說,和戰荳荳的鬥爭隻是日常生活裏的一小部分,隻要她不出現在他麵前,一切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好像,從今天開始,井水和河水之間有了一條小縫隙,暗通款曲。
十天時間已經過去三,戰荳荳的進度卻並不如人意,誰讓學生和老師之間的氣氛不是很對勁,隔三差五就會出點小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