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慌亂,徹底慌了,“雲染我告訴你,你不能動我,我若是死了,焚心閣不會放過司魂司的,不會放過雲王府的,不會放過你們這裏的每一個人!”
雲染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見她沉默,三姨娘以為她是害怕了,繼續說道,“雲染,司魂司是你娘親當年一手建立起來的,是你娘的心血,你若是殺了我,就是親手毀了你娘的心血,也是你害了這裏所有的人。”
雲染鳳眸微眯,微微湊上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周身的氣勢,無可比擬。
“你......”三姨娘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再多的恐嚇威脅到了這一刻,似乎都變得蒼白無力。
她將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不斷地往後縮著,“雲染,你,你不能殺我......”
“不,我不殺你。”雲染笑眯眯地,那抹冰冷至極的攝人心魄的笑意,再次染上唇角。
她慢悠悠地從袖間掏出第二張符紙,拿在手裏把玩著,“你知道,你剛才吞下去的那張符紙,是什麼嗎?”
三姨娘身子抖了抖,下意識地看向她手中捏著的那一張符紙。
“嗬嗬,剛才那一張符紙,可是個好東西,我廢了幾十張,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畫出那麼一張,一張下去,嘖嘖......”雲染故意頓了頓,一臉戲謔地看著三姨娘。
“什......什麼?”三姨娘牙齒都打顫了。
“嗬嗬,一張下去,起初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但一炷香之後,先是會全身酥麻,然後你會感覺渾身的每個角落,每根骨頭,每滴血液,都會奇癢無比,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你全身上下啃咬,那種深入骨子裏的癢,讓你想撓又撓不到。”
三姨娘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經她這個一說,似乎身上,逐漸開始有了酥麻酸癢的感覺......
“緊接著,在奇癢無比的同時,你會開始感覺到痛,先是像銀針紮過一般,細細密密的。隨後痛意越來越明顯,到最後,會轉變成劇痛,唔,也還能忍受,就是差不多扒皮抽筋的那種痛罷了。”雲染馬馬虎虎地打了個比喻。
類似於扒皮抽筋的痛?還......還能忍受?
一旁聽著的林大師和苓香齊齊打了個寒顫,可怕,太可怕!
這一刻的兩人,忽然之間覺得,方才就那麼讓三姨娘被雲揚風一掌拍死,簡直是太幸福了。
雲揚風有些怔忪地看著女子纖細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思念。
有那麼一刻,就連他自己都差點以為,輕嬈又回來了......
她對敵人的狠辣,與當年的輕嬈,一模一樣。
“不!”三姨娘忽然抱著頭,整個身子極盡所能地縮在床角,體內那種酸到骨子裏的感覺,癢到骨子裏的感覺簡直叫得她抓狂。
“唔,別急,好戲還在後頭。”雲染優哉遊哉地把玩著手裏的符紙,“我手上拿著的這張符紙,就更是個好東西了。”
林大師和苓香,還有雲揚風,看著雲染,皆是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心裏默默地為三姨娘點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