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快起來。”雲染笑著將苓香扶起來，“你又不曾做出什麼對不起我之事，何來的要我原諒？”
“可小姐——”
“好了，我不會怪你，你先下去，我還有些事想同帝九霄說。”
苓香咬著唇看著雲染，見她臉上噙著淡淡溫和的笑意，倒是真的絲毫沒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小丫頭一路上緊繃的神經這才終於鬆懈了下來。
“是——”苓香識趣地應道，快步退了下去。
帝九霄一直靜靜地看著她，眉眼含笑，“你倒是難得主動找我有事。”
“你不是紫蓮公子。”雲染忽然開口說道。
“哦？何以見得？”帝九霄稍稍詫異地挑眉。
“你如果是紫蓮公子，三姨娘對你的反應和黑袍男子對你的反應，不可能相差那麼大。”
“就憑這個？”帝九霄毫不慌亂，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
“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雲染反問。
蛇麵男子對帝九霄懼怕的態度，與三姨娘對帝九霄的隨意，截然不同，他們倆，就像是完全在對待同一個人一般。
而且，蛇麵男子除了從一開始叫了一聲帝九霄之外，後麵，就一直喚的是閣下，絲毫沒有提到紫蓮公子四個字。
如果帝九霄真的是紫蓮公子，他大可喚他一聲公子，可是他並沒有。
帝九霄沒有答話，隻是眉眼間流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不愧是他看上的小丫頭，果然聰明。
見他沉默，雲染知他是默認了，紅唇微勾，“所以，你究竟是誰？”
“我告訴過你了，帝九霄。”男子簡短地開口。
“你的身份。”雲染秀眉微皺。
帝九霄定定的凝視著她，好半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夠了。”
雲染：“......”
所以，他是不願意說了？
罷了，他既然不願意說，雲染倒也不能強迫他說，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沒有義務要告訴她什麼。
再說，他的確幫了她很多忙，他說不會傷害她，她信！
“那，九龍域四大門派之人，來紫雲國，所謂何事？”雲染問道。
“為了一隻惡鬼。”帝九霄沒有隱瞞，開口解釋道。
“惡鬼？”
“嗯，從九龍域逃出來的一隻惡鬼，逃進了紫雲國，若是不及時將那隻惡鬼消滅，怕是整個紫雲國，都將生靈塗炭。”帝九霄遲疑了片刻，又說道，“除此之外，若是不出我所料，四大門派，該會趁此機會，在紫雲國招收弟子。”
惡鬼，招收弟子……
雲染蹙眉，這兩者，與她都沒有太大的關係，驚動四大門派的惡鬼，她一個先天巔峰的凡人，連修仙界的門檻都沒邁進，自然不會不自量力地跑去插一腳。
隻要那惡鬼，不來傷害雲王府……
至於招收弟子，她是司魂司的少主子，司魂司素來被四大門派看不起，恩怨頗多，她自然也不可能去四大門派自找不痛快。
“焚心閣也會派人前來嗎？”雲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