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帝九霄笑道，並沒有如雲染所願出去，反倒傾身過來，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哎——”雲染驚呼，雙手下意識地摟過帝九霄的脖子，“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抱你去睡覺，你如今的情況，難不成還想自己走過去？乖，別動。”
雲染俏臉微紅，縮在帝九霄懷裏，任由他抱著到了床上。
“好好睡一覺，我在門外守著，醒了就叫我。”帝九霄揉了揉她的頭，替她蓋好被子，這才出了房門。
雲染躺在床上，眼神放空地望著床帳，她才醒過來，哪裏真睡得著？
方才那般說，也隻不是為了緩解尷尬罷了。
那樣的情況下，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帝九霄，所以，也就隻有找借口避開。
“姐姐，姐姐——”阿涼的聲音突然在幻影空間內響起。
雲染一愣，這才想起來先前答應了阿涼和那隻小老鼠，每天晚上都會進去看它們。
結果她居然忘了。
雲染暗自懊惱，心念一動，心神進了幻影空間。
剛一進去，阿涼小小的身子就撲了上來，雲染下意識地張開雙手接住他。
“哼，不守信用的女人！”一見雲染進來，土撥鼠就將小腦袋甩到一邊，身子一閃，竄進了藥田之中。
雲染：“......”
“姐姐，你的眼睛怎麼了？”阿涼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雲染微愣，“阿涼，你知道？”
為了不讓阿涼擔心，她進來之時，還刻意裝作一副正常的模樣，阿涼怎麼會知道她的眼睛出了問題？
“嗯，阿涼能感覺地到。”阿涼吸了吸鼻子，“姐姐，你的眼睛......”
“姐姐沒事，我的眼睛，很快就能好了，阿涼不用擔心。”雲染笑著安慰。
阿涼不過是她撿來的小鬼，從未與她簽訂什麼契約，若說嘯月天狼，白虎王或者是土撥鼠能感應到，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可偏偏，阿涼卻是第一個感應到的。
這算是她和他之間的心靈感應嗎？
“姐姐的眼睛，一定不能有事。”阿涼的聲音悶悶的，視線緊緊落在雲染的眼睛之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定不會出事的。”雲染笑著摸了摸阿涼的頭。
這小鬼頭，這麼敏感。
“姐姐，讓阿涼跟著你出吧。”阿涼抱緊雲染的脖子，吸了吸鼻子。
“你要出去？在這裏和土撥鼠一起，不好嗎？”
“不是，姐姐身上有那個惡鬼的氣息，阿涼待在姐姐身邊，能保護姐姐。”
惡鬼的氣息？
雲染一愣，“阿涼，什麼惡鬼？”
“我在姐姐的眼睛之上，感受到了一絲殘留的汙濁之氣，是那個惡鬼的氣息，我怕它會再來傷害姐姐，姐姐，阿涼跟著你出去好不好？”阿涼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雲染。
雲染挑眉，眼睛上......
莫非，是先前給爹爹療傷之時留下的那股汙濁之氣？
那股汙濁之氣，是三姨娘打傷爹爹之時留下的，應該就是三姨娘身上那東西的。
所以，阿涼口中的惡鬼，就是三姨娘身上的東西？
雲染心裏暗自心驚，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