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停下手裏的動作,忽然手一鬆,土撥鼠嗷嗚一聲,懸空跌落而下,猛地砸在軟軟的被子上。
“吱吱——”土撥鼠慘叫一聲,苦巴巴地控訴,“臭女人,你好狠的心,人家的屁股都痛死了啦!”
雲染笑了笑,她下手有輕重,摔到軟軟的被子上,怎麼會痛?
“快,像剛才一樣,在床上蹦來蹦去的。”雲染拍了拍土撥鼠的小屁股。
結果,又引來土撥鼠的強烈不滿,“吱吱,不許拍人家屁股!”
雲染失笑,“好,不拍,你先蹦一蹦,像剛才那樣!”
土撥鼠不滿地揉著屁股起身,一手拿著鐵鍬撐在床上,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不幹不幹,人家屁股痛死了啦,要跳自己跳!”
雲染抽了抽嘴角,她能跳,還找它?
“看樣子,你的屁股還沒開花——”雲染幽幽地看著土撥鼠,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的笑意。
“人家不——”土撥鼠抬起頭,卻對上雲染不懷好意的笑,她的眼裏,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土撥鼠揉著小屁股的小爪子抖了抖,屁股開花?
嗷,它才不要!
土撥鼠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很沒骨氣地將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給咽下去,又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吱吱,人家跳就是了啦!”
那聲音,那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說著,又如同方才那般,在床上,迅速的竄來竄去……
雲染努力看著那團竄動不斷的小身子,隻覺得眼睛一陣酸痛……
她強忍著不適,伸出手,想憑著視覺去抓土撥鼠……
可是,卻是失敗……
方才她一把抓住土撥鼠,乃是下意識地行為,根本沒有去看……
所以,她能抓住它,根本不是靠她如今的眼睛?
“吱吱,好了沒有?臭女人,人家屁股都跳痛了啦!”
雲染嘴角微抽:“……”
這小東西跳動,是用屁股來跳的?
不理會土撥鼠的控訴,雲染幹脆閉上眼睛,將手伸到半空,仔細去感應土撥鼠的方位……
下一秒——
那一雙瑩白如玉的玉手,猛地伸出,快而準!
毫不拖泥帶水!
一把就將土撥鼠抓在了掌心!
“吱吱,臭女人,你捏痛人家了啦!”
雲染秀眉微皺,仔細回憶著方才的動作,她方才,是憑著聲音,還是別的什麼來抓住土撥鼠的?
她忽然有些迷茫,分明已經將土撥鼠抓在了手裏,可是卻不知道是如何抓到的……
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間,她分明是閉著眼的,可是卻總感覺,像是清晰無比地看到了土撥鼠的身子一般……
而且,土撥鼠的速度,它的動作,就像是被她的眼睛給刻意放大了無數倍,又刻意放慢了無數倍一般!
雲染眉頭皺的更緊,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分明,閉上了眼睛。
她分明,什麼也看不到。
“小老鼠,乖,再跑一次——”雲染這一次學乖了,輕輕的將土撥鼠放在床上。
“吱吱——”土撥鼠不滿地叫了一聲,不過對上雲染一臉的凝重之色,也隻是叫了兩聲而已。
“麻煩的臭女人!”它低聲抱怨了一句,可腳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再一次在床上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