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何幹——”帝九霄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仿佛在說一件身外事一般。
比起雲染，青玄宗與他而言，可有可無。
他自然不會去在意那些瑣事。
“怎麼與你無關？你不是青玄宗的弟子嗎？聽說還頗得青玄宗的宗主重視。”雲染眨了眨眼，故意調侃道。
帝九霄墨眸微眯，這小妮子欠打了，居然敢調侃她。
“比起青玄宗弟子這個可有可無的身份，我更想做司魂司的上門姑爺。”帝九霄邪肆一笑，低下頭在雲染耳邊輕聲道。
司魂司的上門姑爺？
雲染俏臉一紅，啐了一口，這廝，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阿梓，可願給我這個機會？”帝九霄不依不饒地問道。
雲染：“......”
為什麼每次說正事，這廝都能把話題扯偏？
這算什麼？
求婚嗎？
雲染隻覺得臉上發燙，低下頭卻不知道如何回應他。
素來，聰明如雲染，伶牙俐齒如雲染，每次麵對帝九霄，所有的防備，所有的言語，都一瞬間顯得蒼白無力。
帝九霄總是有辦法讓雲染慌亂，讓雲染無措，讓雲染丟盔棄甲，倉皇逃竄......
雲染想，這個人，前世是否是她的冤家，前世她欠了他，所以這一世，他才會追著前來折磨她。
雲染想，或許，她是中毒了，重了一種名叫帝九霄的毒。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帝九霄低沉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雲染心頭一顫，抬起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行！”
“為什麼不行？”帝九霄有些苦惱，“阿梓是嫌我沒有準備聘禮嗎？我都將自己送給你了，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雲染耳根子發燙，隻覺得這一句話，暖到了心窩子裏。
這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講情話了？
他要是再這麼說下去，雲染或許就要招架不住了......
“打住，我們說好了的，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了之後再說這件事。”雲染慌亂地避開這個話題。
她怕，怕下一秒會忍不住沉淪，沉淪在帝九霄為她編織的溫柔鄉裏，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語之中。
“好，依你——”帝九霄有些無奈，但語氣，一如既往的寵溺溫柔。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他有足夠的時間去等她。
聽見他分明很失落卻依舊柔軟的語氣，雲染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忽然想，她是不是，對他，對自己，太苛刻了些？
是不是，偶爾，也可以稍微放縱一下？
一直以來，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是一直支持著她，包容著她，理解著她。
一直都是他無怨無悔地在她身邊守著她......
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逃避著他......
可分明，自己也是喜歡他的，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逃避？
“帝九霄——”雲染抬起頭看著他正想說話，餘光，卻瞥到不遠處從不用方向迅速趕往這裏的兩撥人馬，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再次咽了回去。
“怎麼了”帝九霄絲毫不在意趕來的那些人，在他的眼裏，沒有什麼比他的阿梓更重要。
“沒什麼了，我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