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地回到風染閣,雲染顫抖著手將房門關上,又忍著體內翻滾的痛在門口設下一個結界,才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軟在地上。
體內,一股股難言的痛意翻湧而來,席卷了全身。
那種痛,像是自骨髓中滲透而出,一點點,一點點浸出,密密麻麻,讓人無處可逃。
赤水龍蠍的毒,發作了!!
雲染的身子蜷縮在一起,縮成一顫抖著,雙手,緊緊抱著身子,牙齒死死咬著唇瓣。
“唔……”痛苦的低吟從緊要的唇瓣之中破碎而出。
雲染的身子,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手臂,雙腿,裸露在外的皮膚,忽然一點點,滲出一層黑色的東西……
毒,在試圖攻破雲染的壓製,從皮膚表麵滲出……
“啊!!!”
雲染仰頭,終於難以自控地痛呼出聲。
嘶啞的聲音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讓人聞之動容。
“染染——”
“姐姐——”
“笨女人!”
三聲驚呼齊齊響起,小白,土撥鼠,還有阿涼幾乎同時出現在屋子裏。
“怎麼會這樣?染染,你怎麼了?”土撥鼠急地吱吱直叫,揚著小短腿朝著雲染撲過來。
“喂,別過去!”小白驚呼。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土撥鼠小小的身子在靠近雲染一米之處,陡然被一股大力彈飛出去……
“笨老鼠,簡直笨死了!”白虎王嘴裏低罵了一聲,還是迅速上前,將土撥鼠接住。
“都說了讓你別過去,赤水龍蠍的毒此刻在笨女人身上流走,你根本無法靠近她。”
“吱吱,那現在怎麼辦?染染好像很痛苦,小白,你救救染染好不好?人家真的很擔心她。”土撥鼠小爪子抓著白虎王的肥嘟嘟的爪子,急的吱吱直叫。
“你擔心也沒用,她用月靈力暫時壓製住了毒素,也是治標不治本,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誰也幫不了她。”
說到一半,餘光瞥到懷裏的小家夥快哭了,白虎王話鋒一轉。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大部分的毒都被她壓製住了,這麼點餘毒不會要她的命,最多吃點兒苦頭罷了,最遲一個時辰,她就能熬過去了。”白虎王有些別扭地安慰道。
“一個時辰?那染染還要痛苦一個時辰?”土撥鼠急的不行,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白虎王,“小白……”
“別喊本喵,本喵真的沒辦法!”白虎王頭痛地打斷了土撥鼠的話,“你學學人家,安靜點!”
它伸出肥嘟嘟的爪子指了指一旁安安靜靜的阿涼,視線也下意識地望了過去。
隻是這一刻,白虎王卻是輕咦一聲。
“咦,怎麼會這樣?怪哉怪哉!”
阿涼不是不擔心雲染,隻是此刻的他,越想靠近雲染,心頭,就越是痛得慌。
他像是和雲染有心靈感應一般,雲染痛的厲害,他渾身也隱隱作痛,隻要一靠近雲染一分,渾身的痛,就是成倍地加劇。
“靈魂牽引,這小鬼頭和這笨女人,怎麼會有靈魂牽引?奇了怪了。”白虎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