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梓，你老實告訴我，先前去你司魂司的散仙，你是如何解決的？”帝九霄忽然想到這個關鍵性的問題，開口問道。
先前滿心滿眼都在擔心著雲染的安全，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此刻回過神來，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的阿梓，不過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就算加上化神期的天妤婆婆和渡劫期的暗影冰蛟，也完全不是那個三劫散仙的對手。
至於白虎王......
如今的白虎王，落魄到了如今地步，修為倒退的厲害，也自然打不過三劫散仙。
那麼，雲染是如何打敗了魏然的？
又憑什麼口口聲聲說要去找青玄宗的另外兩個散仙？
他了解雲染，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她不會貿然去找那兩個散仙。
雲染心裏咯噔一聲，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好在，她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也知道該如何跟帝九霄說。
“墨殷師傅傳了一套秘法給我，能在短時間內激發人的潛能，提升我的修為。”雲染故作輕鬆的模樣，頓了頓，又頗有些驕傲地揚了揚自己的腦袋，“嘻嘻，帝九霄，我現在，可比你厲害哦。”
她其實並不擅長於撒謊，尤其是騙帝九霄。
但，她別無選擇。
她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帝九霄，若是他知道了，定然會跟她翻臉。
定然會攔著她去找另外兩個散仙，定然會不顧一切的拉著她去找解除寂滅丹藥力的辦法。
雲染眼瞼微垂，遮住眸中一閃而過的黯然。
她似乎太自私了些，從來都是將司魂司放在第一位，將帝九霄放在了第二位。
但，司魂司是娘親給她留下的，她不能讓司魂司在自己手上沒落下去......
帝九霄，對不起。
原諒我為了司魂司不顧自己的安危，原諒我這麼欺騙你。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雲染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著。
帝九霄靜靜地看著她，不語。
雲染沉默了許久，抬起頭，就對上帝九霄漆黑如墨的視線。
那視線太過深沉，太過壓抑，竟是叫得她心頭一顫，有一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之時，他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高深莫測的樣子，仿佛僅僅簡單的一眼，就能洞穿她的靈魂，看清她所有的偽裝。
“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我是不是很厲害？”雲染故作鎮定，揚起頭笑著問道。
帝九霄依舊沉默不語，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臉上如花的笑靨，半晌，緩慢的抬起手。
雲染臉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不過卻努力掩飾著，不敢讓帝九霄看出自己絲毫的異常。
男人的表情晦暗莫名，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視著眼前的佳人，緩慢的抬起頭，動作依舊輕柔地揉了揉雲染的頭，“嗯，我的阿梓，自然是最厲害的。”
聽到他如此說，不知為何，雲染非但沒有任何的鬆懈，反倒是隱隱的不安。
帝九霄這表情，這反應，格外的怪異。
但他卻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所以，他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