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的功夫，他的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帝九霄手上的空間石。
他一時之間還不能確定帝九霄的身份，不知道他和墨殷之間的真正關係，不知道他此次的來意，他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渡劫中期的帝九霄，加上他身上多的可以拿來砸著玩的極品靈器甚至仙器，還有各種高深的極品靈訣，其真正實力，怕是碾壓他這個散仙的。
所以，在沒有百分百確定帝九霄的來意之前，魏旭還不敢冒然跟他撕破臉皮。
然而，魏旭不敢，帝九霄卻是絲毫不給他的麵子，似笑非笑地說道，“倒也是，當年做了那等喪盡天德之事，也隻換來一個修為停滯不前的懲罰，老天爺對你還真是寬容。”
這話沒有留絲毫的餘地，魏旭一聽，臉色當即變了。
“帝九霄，你這是什麼意思？！”魏旭怒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不是最清楚嗎？”帝九霄隨手將手裏的空間石遞給雲染，臉上冷意湧現，“當你你對墨殷前輩做了什麼？還需要我一一為你道來？”
果然是為了墨殷前來！
魏旭的臉色難看極了，以前他也見過帝九霄，卻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而惡意，這一次，卻為何突然之間如此針對他？
莫不是真的拜了墨殷為師，繼承了他的衣缽？
“你是墨殷的弟子？”
魏旭悄悄地將手搭上了腰間的長劍，大有情勢不對就開幹的節奏。
帝九霄摟著雲染的手緊了緊，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算是吧。”
墨殷是雲染的師傅，自然也就算是他的師傅了。
縮在帝九霄懷裏把玩著空間石的雲染：“......”
這人的臉皮，也真是越來越厚了。
分明，她才是如假包換的墨殷的徒弟。
一聽到帝九霄的回答，魏旭不再猶豫，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配劍，“既然如此，那就是敵人了。”
他沒有主動去招惹帝九霄的打算，但既然帝九霄是墨殷的弟子，那麼這仇，早就在冥冥之中結下來。
他即使再不情願，也隻有麵對。
今日，不是帝九霄死，就是他亡！
就在他緊繃著一條神經，打算和帝九霄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帝九霄懷裏的女子卻是突然抬起頭，一手捏著手裏的空間石，還不忘表揚一番肩膀上的土撥鼠。
“小影，這一次記你一大功，等我解決了麵前這個人，將空間石融進幻影空間，再好好獎勵你。”
一聽到獎勵，土撥鼠小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吱吱，染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雲染笑了，“我什麼時候對你反悔過？”
土撥鼠興奮地直在雲染肩膀之上蹦躂，然後又主動從雲染手裏接過空間石，歡快地用自己的小爪子抱了個滿懷。
一旁的魏旭已經聽懵了，“你才是墨殷的關門弟子？”
雲染這才將目光落到魏旭的身上，眼中笑意不變，隻是這份笑，卻是夾雜了幾分寒意，“是。”
她終於可以在敵人麵前承認，她就是墨殷的弟子，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如果師傅能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高興。
因為她很快就可以為他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