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眨眼,我就從瘋子,變成了救美的英雄!”他慢條斯禮的聲音,輕易地蓋過了她的低吼,“嗬,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
惡笑的男人上前一步,一腳踩在那頂已經變形的寶冠上,綴飾的珍珠,從黑鞋底迸出。
兩個壯碩的保鏢,立即衝了過來。
“梓勳,你到底在說什麼?”
穆仲霖仍努力維持場麵,揮手止住了保鏢的近逼,那兩人便在白發男人身後一步距離,左右站定伺機。
白發男人始終隻看著那穿著自己風衣的小女人,眼神直勾勾地,毫不避諱,道,“穆仲霖,我在說,剛才在這間屋子裏,我和郝……”
“住口,住口,住口,杜梓勳,你給我住口——”
未來大吼著,撲上前用力推梓勳,把他往大門推去。
“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走——”
他巋然不動,伸手抓住她一隻手,高高提起,俯下的眼,冷戾無情,又肆無忌憚。
“要我走可以,但是,你必須跟我一起走。”
重重咬下的字,就像他緊扣著自己的手一樣,在身心上打下了一道深重的烙印,逃不開了。
“我不……”
“要”字未出口,刷刷地兩聲金屬摩擦聲響,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他背後的兩個保鏢,掏出激光槍,洞黑的槍口,對準了男人的頭。
銀河37世紀,在所有人都修習古武學的基礎上,光爆穿其身體四肢,不可能立即斃命,隻要在再生營養槽裏躺上一天到半月,都能將身體組織修複得完好如初。所以,當下隻有直接轟掉對方腦袋,才是唯一殺招。
“放開夫人!”
槍栓,發出冰冷的撞擊聲。
“不,你們不準開槍!”未來驀然轉身,“仲霖,快叫他們放下槍!”
穆仲霖的臉色已經明顯沉了下去,這個時候要是再裝好好先生,未免嬌情,太失男人尊嚴,他隻是朝兩保鏢打了個眼色,兩人暫時維持原狀。
“能告訴我,這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目光直接時,那向來自然收斂的宗師氣勢,霍然放出,掀動眾人衣角,窗邊紗簾驀然飛出樓欄之外,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呼吸,就是已經達天階的兩個保鏢,也是須眉微顫,麵額抽緊。穆仲霖到底是一派總教,經年修習最高乘的功法,不提功力,論氣度、修養,皆是上上乘,非常人可及。
這個時候,敵人已經犯到眼皮下,再不示威,就真的枉為男人了!
“嗬,很簡單!”
白發男人麵對差了整整一個級的強大對手,輕聲哧笑,更將女人擁入懷中,俊美的下巴,親昵地擱在黑色風衣開敞的領口下,那片雪膩的肩胛上,點點吻痕,從黑幕中延伸出來,盈豔,嬌弱。
“如你所見,這個小妖精勾引了我。我情不自禁……”他笑得更加邪惡,甚至伸出腥紅的舌,舔過白貝般的小耳朵,“若非你們突然撞進來,她就成我的女人了。”
“不,杜梓勳,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勾引你,是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