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人看到最高長老們愈漸緩和下來的臉色時,便坐不住,終於跳出來大叫,“不管怎麼說,杜梓勳強搶人家新婚妻子,還逼得人家婚禮開天窗,新娘子當場吐血。如此違德背倫的事,發生在我們以新婚天堂做為旅遊第一拳頭產品的國內,同樣也造成了對我們商業貿易名譽的傷害。要是團長大人說什麼情有可原,根本就是牽強附會,有意包庇。他杜梓勳喜歡上別人的未婚妻,大鬧別人的婚禮是情有可原。那麼,那對本來可以幸福結婚的夫妻,在他的強搶強奪下受到血淋淋的情感傷害,又由誰來負責?”
李元澤看向那個年紀明顯最輕的長老,眯起了雙眼。
該人一鬧,便有人附合,“杜梓勳在此事上並沒有什麼無辜。之前華予鋒大隊長也親口證實,其人在房中對穆總教及夫人,還有穆夫人的父母,言行均是相當放肆無禮。團長何以如此偏袒護短?”
被點到名的華予鋒不由得皺了下眉,漂亮的俊臉上雖無波無緒,心底到底也對這種討價還價的場麵,頗為惡心。他為人向來剛直守信,雖深受李元澤師恩,也絕不會昧著良心做偽證。誠實,也是騎士精神之一。是矣,長老們對他的為人也是相當認可,才請他做證人。不過,他的心性到底是不喜政客們的多辨,曲解人性和事實的狡詐。眾人口中不斷鞭怠鄙視的人,他仍視為一位非常值得挑戰,亦值得他尊重的天才人物。
“話雖如此,可杜梓勳的天才艦隊指揮能力,的確是不可多見的。若是取消其所有訂單,行火上澆油之舉,難免有失人心。未來五十年其不可限量的發展空間,不可謂不會成為我國未來的重要合作夥伴。”
這廂兩派都吵了起來,奧克托等人也同李元澤一般,開始靜觀全場。
那些家夥,到底是為受損的穆總教討回公道,還是薩克森聯邦軍界一方為打壓杜梓勳發展而施的暗招,亦或是歐瑞克帝國為削弱這支像老鼠一樣滑溜難纏了十年的遊擊武裝力量動手腳?
李元澤更加清楚,自己國內政治勢力的分野。而他也相信,睿智的最高大長老奧克托,一樣看到了國內的局勢,已經為外星域諸國滲透到一個什麼樣可怕的程度。那些托辭於“為了騎士團國”的家夥們,若非真正恐懼於杜梓勳的力量,何以聚眾在此,大加鞭罰!
“長老團最後決議,薩克森聯邦總督杜梓勳,因違害公共安全,並對本國貴賓造成精神物質雙重損失,處以一百年內不得踏上騎士團國任何領土,本國繼續保有責任追述權五十年,且處以三千萬帝國金元罰款。鑒於維護本國商業貿易法規的前提,其向本國訂購之戰艦和生活物質,將壓後一個月交貨,以示警告。”
人盡散去後,空曠的走廊。
奧克托辭別幾位大長老,踱步到金柱後,落地懸窗前,那雙手撐欄俯瞰全城的黑衣男人,背影偉岸,沉穩內斂的氣勢,百年未減,當其轉身投來的眼光銳利一閃而過時,他率先一笑,道,“小老弟,不好意思,我隻能幫到這裏。相信你那位小朋友在本國暗叉的力量,能夠讓他順利支撐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