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換衣服。”他拿了病服塞到她懷裏,目光定在一台新上船的儀器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看了下衣服,澀顏道,“你……不陪我?”
他終於調回目光正眼看她,“我不想讓醫務長等太久。”
她心頭一跳,轉身就進了更衣室,解扣子的手一直微微顫抖著。但背後拉鏈卻怎麼也拉不下來,一時急得她額頭參汗……
門被叩響,“未來?”
她咬唇,“我的拉鏈……”
門即被推開,她從鏡子裏,看到男人立在身後,目光霍然間對上時,紅暈染遍了全身,肌膚敏感地豎起小疹子,茲溜一下拉鏈聲響起,裙子落地,僅著深藍色內依的身體,布滿了未消的紅紫痕跡,糜色一路婉延到極羞恥的深壑中……
她感覺那深沉的目光,似乎寸寸升溫,已經爬遍她的全身,通風口的風一下吹在身上,她顫抖了一下,卻感覺胸口燙得厲害。
“梓勳……”
這一喚,宛如邀情。
他已經挑開胸衣的後勾,一雙熱掌從身後繞前,握住她胸前的丘峰,按壓尖端的紅圓。
四目在鏡中交彙,迸出多少曖昧的火花,空氣似乎瞬間沸騰。
“這條項鏈,很漂亮。”
“呃……很漂亮,你給我挑的嗎?”
“不是。”
一句否定,似乎一下切斷了所有溫情曖昧,他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她瞬間失力地蹲在地上,心跳如擂,一股冰涼直襲背脊。
開始檢察時,室內隻有醫務長和他兩個人,他們偶時交換一下意見,她躺在冰冷的掃描床上,看著頭頂一道道藍光、白光、紅光閃過,心底深處的恐懼,開始浮出。
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有哥哥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躺在這種床上,任無數雙眼睛,盯著看,研究,審視,那裏隻有數據,沒有一絲情感,冰冷得教人恐懼。
打從她懂事起,幾乎每天都會做一遍這個,隨著年齡增長,那些看著她的眼睛裏,多了一些她不明白的東西後,她的災難便真正開始了。
貝斯麗星人,雖然早就托其女王之威,在獵戶臂脫去了“寵物”的汙名,擁有了自己的人權。但人類天生的私欲,排斥外來優勢種族的自然心理,致使貝斯麗星人已經罕見於獵戶臂。
痛,早就麻木在十歲的記憶裏。那種根植在靈魂深處的恐懼,永遠也抹不去了。
之前本體意識沒有蘇醒時,她做未來,被這樣掃描時,也會產生不適感,好在有他的嗬護和玫瑰奶茶,而現在……
他的眼神那麼冰冷,和當年的那些人,一樣。
她不斷地做著深呼吸,數著數,自我催眠,不要怕,不要怕,就快完了。
“做完這套儀器,之前送上來的新儀器,也讓她做一下。另外,你說的那個切片取樣,由我來。”
醫務長一聽,有些不忍,又有些驚訝,“大人,夫人臉色不太好,這種射線掃描其實做一台就夠了。做多了,恐怕對她身子有害,畢竟咱們前不久才做過全身檢察,我可以保證隻要好好調養,生個健康寶寶肯定沒問題。至於那個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