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旁伸出了一隻手,將她穩穩扶住。

“夫人,請小心。”

她抬起頭,看到一張嚴峻冷酷的英俊臉龐,似曾相識。

“你……”

“我叫冷思睿,夫人婚禮那天,在下失禮砸壞了夫人新娘室的門窗。”

男人輕輕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在笑。

她一凝思,想了起來,吃力地擠出一個笑來,“謝謝,我很好。”

女子拂開他的手,麵容一片蒼白,眉眼裏沉著無助淒寂,可是那股天生的倔氣,仍然讓人無法忽略。

冷思睿即道,“夫人是要找司令官大人嗎?”

她回頭看他,苦寂的眼裏又燃起了希望,“你知道他在哪裏?”

他點頭,“我帶您過去吧!”

“不用,你告訴我就好。”

“夫人您的身體……”

“不用了,其他人都不告訴我,我想大概都是他下了命令,你告訴我就好,我自己過去。”

女人用力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她是不想讓他得罪了自己的上司。一時間讓他握緊了拳頭,上前一步將女人抱了起來,不客拒絕地說,“我不會告訴你地方,我帶你去。”

“冷先生……”

“您可以叫我思睿。”

她想掙紮,可是剛才強形用意念力,頭還很昏,好像一下抽光了她體內的所有能量,讓她連氣也快要喘不過來似的,隻能隨了這個叫冷思睿的奇怪男人。

到害珍饈坊時,她突然有了一絲怯腿之意。

冷思睿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埋下頭,無助地說,“如果情絲說斷就斷,還叫情,還叫愛嗎?”

她仰起頭,看著男人,男人心底深深一抽,眼色突然變得恍惚起來。

“謝謝你,冷思睿,你放我下來,我自己上去找他。”

“我陪你。”

他放下她,跟在她身後。

她看著男人固執的眼光,感激地點了點頭,把著扶手,一步步走了上去。

那裏,依然和上次她參加的家宴一樣,整個二層都被他包下了。

那裏,他依然坐著和上次一樣的位置,他的左手邊是雲玨,右手邊是齊琪,四個弟弟分落在左右。

隻是,這一次,當所有兄弟看到她的出現,都呆了一下,他連眉眼也沒有抬一下,挑了一塊滑嫩的蟹黃豆腐,給雲玨,不知道低聲說了什麼,雲玨小臉紅潤羞澀,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她想,自己背後的襯影,淒清得就像屋外那顆大樹上飄下的枯葉吧!

落進泥裏,隨人輾碎了,也沒有任何人會多看一眼。

她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左右護衛的憲兵立即攔住了她。

她站在原地,沒法過去,因為頭還在昏,努力壓下心口上衝的那股腥氣,低聲道,“我隻是想說幾句話,我不會再往前走,可以讓一下嗎?”

麵對女人乞求的眼神,即是鐵石心腸也會心軟下去。

兩人也不知道,雖然她沒有了催眠力量,但是在實驗室裏練習的人類催眠術,還能起一點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