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跟他上過床的女人,都會生出一絲心裏陰影吧!
因為閉上眼時,他看到的女人至始至終,都隻有那一個。
“未來,我的未來……”
酒意熏染了所有的理智時,他情難自禁地喚出聲,刹時間,身上的女人動作嘎然而止,就像一記冷棒抽在她身上。
“你……你剛才叫什麼?”
“未來,給我!”
男人沒有睜開眼,隻是急切地遵循了本能,壓上女人的身體,雙手急切用力地扳開,拱身欺了上來,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笑,似滿足,又似仇恨,一個吻落下,卻是重重咬上她的唇,允出長長的白色津液,嘴角逸出一股腥紅的液體。
雲玨的心,已驟然冷卻。
正在這時,艙門被打開。
一聲怒喝,如晴空咋雷般地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風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身體已經上前將匍匐在女人身上男人,狠狠地攥開,脫下外套將人緊緊包裹起來,連手都在發抖,渾身的怒火仿佛有形製一般,蟄得人噤若寒蟬。
雲玨從來沒有看過,風揚氣成這個樣子,一向溫柔深沉的黑眸,都泛著冷冽赤紅的晶芒,好像若是他再來晚一步,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他瘋狂著摧毀一切。她不敢說一句話,隻是任由他握著肩頭的手,幾欲碎裂。
突然,他們身後爆出一串笑聲。
嘩啦啦的瓶罐嗑響,砰地一下,爆碎聲落在那麵透明的星空牆上。
兩人看向站在陰影裏的白發男人,大半個身子轉向了那片牆,牆角的衣櫃大開,裏麵的一半,仍然放著那個女人的用具,地上,一個裝滿了白色漂亮信紙的盒子,大開,散落了一張張信,即使滿室酒熏濃重,那裏絲絲縷縷的香馨,仍然掩不住地,飄進人鼻中。
前調輕柔緩慢,不急不紊,讓人不管身處何境時,總能隨之沉下心境,跟著它進入中調的甜蜜輕鬆,仿佛舌尖掬著一絲櫻桃的甜,舌中嚐到了檸檬的澀,後調緩沉而下時,無限回味,宛如沉香十年的佳釀,又想相守百年的人,細心烹煮的一碟清菜,纏綿不休。
雲玨的不甘,再一次被深深地挑起,她狠心地推開了風揚,撲到男人身上,抓著他的手大叫,“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放不下她?她到底有哪裏好,哪裏好?那個女人背著你,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關係,你都看到了,今天你全看到了,歐迦楠,冷思睿,還有那個穆仲霖。”
風揚要拉回雲玨,都被她看也不看地甩掉。
他痛著眼,僵立在原地。
“那個穆仲霖根本就是個魔鬼,他砍了我的腳啊!而那個女人,從頭到尾什麼也沒做,隻是看那個男人砍斷我的腳,甚至打昏齊琪。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她是個大騙子,從頭到尾她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她都是在騙你啊,杜梓勳,你睜開眼看清楚,你身邊隻有我,一直都有我,你為什麼不看我,為什麼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