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睿見杜梓勳也沒異議,也搭腔問上,“就這樣點撥一下,有效果?”

那人立馬就激動了,“哎呀,兄弟,你一定是距離咱總部最遠的第四團新鳥吧,居然都不知道現在咱們騎士團最火爆的新聞!”

杜梓勳忍不住問了,“什麼新聞?”

那人瞥了兩人一眼,渾然不識,跟王婆賣瓜似地將前因後果講了個明白。

原來,為了幫未來打發無聊,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有兩個小時時間,未來可以戴著遊戲頭盔,跟網絡上的人聯通了,做機甲駕駛的操作點撥,尤其針對的就是空閃方麵的訓練。

這裏幾乎讓四位團長都汗顏了一把,因為第一批進遊戲的就是四位團長一塊兒,也沒把未來給圍堵住。在宣布遊戲結果時,團長們雖覺汗顏,卻開了個臨時會議,請未來空閑時,幫忙培訓一下騎士們,不求全,隻求精。

令人驚奇的是,凡是進去遊戲裏跟未來對戰學習過的人出來後,在空閃和格鬥技上,都有了不小的提高。套句眾人的順口溜,那簡直就像孫猴子被敲了三棒子開了光似地,一下就靈性兒了。

當然,這個具體過程是一傳十,十傳百,越傳就越神乎了。傳到這位被擠在圈子最外麵,自以為比兩位大人更懂行情的菜鳥這裏,簡直就成了500年前紅蓮姬般的神話。偏偏這神話就在咱們身邊,能不激動,能不擁擠,能不興奮得咋呼兩聲嗎……

聽到最後,冷思睿也不由得被小菜鳥那見到大神似的哆嗦表情,弄得有些啼笑皆非。

菜鳥突然覺得有些怪,覺得兩人太冷靜了,“我說兩位,你們來得太晚了,這時間都快到點了。”

冷思睿剛想開口,叫前麵維持秩序的憲兵過來開路,就被杜梓勳打斷了。

杜梓勳問,“什麼時候結束?”

“大概再一刻鍾。”

“謝謝,我們再等等。”

不過隻有兩小時的會客時間,過了的話,那個“歐老爹”那是六親不認,隻管趕人哪!

冷思睿忍不住,“司令官大人,我們還是……”

杜梓勳隻是走到牆邊,抱胸看著那副盛況,“沒關係。”

“可是……”

冷思睿還想說什麼,白發男人已經閉上眼,麵容上透出一層難言的疲憊。

他知道這並非因為事務太多,應是心累。

這種感覺,他在尋找開心的一百年裏,常常嚐到。也讓他總是想起開心曾經給他的一張小箋上,寫的一首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

放在心裏

他從小就被家族培養為接班人,每天操習的都是兵法艦隊知識等等,對於這類風花雪月的東西隻知曉一二,知道這是一篇很著名的愛情詩,而開心用的這段隻是後人改篇的新版本。

那時候,正是他初遇開心,明明很羞澀的丫頭,卻總是寫這些大膽的詩詞,來跟他示愛。開始他是很不在意的,甚至覺得隻是小女孩子的思春遊戲,不過時日久了,她就像開心果一樣,初嚐鹹鹹的,嚼碎了撚在舌尖上,慢慢化成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