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勳卻是一喝,“雲玨,你太亂來了。風揚,這件事你也知道?”

“大哥,我……”風揚一急叫了私下稱呼,更坐實了這個猜測。

杜梓勳放開未來,上前抓住雲玨,鉗起她的下巴就看,“你已經被感染了!”

“我沒有,我來時還做個消毒的,我……”她俯身一陣咳嗽,未料得鼻頭滑下了一串紅液,登時嚇得睜大了眼。

杜梓勳拉著她向趙越,“這個先放一下,幫我治好她!你的所有條件我都答應。”

趙越手下一停,欣喜不矣,“那位小姐,您願意……”

杜梓勳蹙緊了眉頭,口氣有些不耐煩,“你要怎麼樣隨便你,先治好我妹妹。”

未來隻覺得腦子似乎被什麼東西用力一敲,一片空白。

空白的世界裏,隻回蕩著男人那最後一句話。

一旦麵對這種情況,她在他麵前就什麼都不是了。之前的猶豫拒絕,都輕薄得可笑了。

果然如此,哥哥和迦楠都沒說錯,她於他來說,隻是占有掠奪,那些偶時的溫柔體貼和不舍不甘,都隻是為了蠱惑她讓她心甘情願留下的誘哄手段罷了。

還有什麼事實,比眼前的一切更能說明那個真相。

她腿後一步,他無所覺,再一步,沒有回頭,他正全心擔憂著他重要的妹妹。

雲玨斜眼看過來,和在天權騎士團國的太空港初見時一樣,眼底裏都是得意,勝利。

“元帥大人您真幹脆,那麼在下就不客氣了。”

趙越笑得猥瑣至極,眼睛蟄亮,偏偏一口牙又白又整齊,那隻腥紅的機械眼直盯住未來,不斷收縮擴張,輪子一轉就移了過去,一手抓住想要後腿的她,還好用的是正常的那一隻手,而不是剛才抓了女屍的白骨指。

俯下來的怪臉上,紅眼珠嗚嗚地轉動著,還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她隻覺得血液降到了最低點,轉眸看向那個白發男人,他此時全神貫注於雲玨身上,正拿著溫度計給雲玨試體溫,詢問著風揚。根本沒看她一眼……

“你……想做什麼?”

趙越笑得越發猥瑣,“小美人兒,你別怕,你可是我百年一遇的稀世珍寶啊!我一定會非常溫柔的,來來來,跟我進來。”

稀世珍寶……

她目光瞬間渙散開,仿佛回到那個暖光輕攏的帝國大床邊,那時候,他托著她的小腳,用雪白的毛巾包裹著細細揉搓,就像捧著珍寶一般。

她以為,自己在他眼裏,比那博物管裏千年的珍藏品,更重要,更寶貝。

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美好的全部都在光陰裏腿了色,被無情地撕毀,踐踏,丟棄。

沒有再理變態的男人在身上做了什麼,女人目光寸寸呆滯下去,沒有表情,沒有感覺,沒有心魂般地任男人擺弄著。

隻隔了一層白屏風,屏風後的人聽到科學醫人的驚歎,隻覺得陣陣寒毛直立。

“完美啊,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