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劇烈地收縮了一下,“柔體交易?你竟敢說我這麼多年為你做的,隻是柔體交易,韓業——”頸間的大掌又是重重一收,那張俊拓剛俊的臉壓下,幾乎口鼻相帖,沉重灼烈的氣息,全噴灑在他臉上,黯色下,看不清他傾城絕色的麵容上,已經浮上一層迷人的紅暈。
“你果然夠狠,夠無情!好,很好,既然是交易,想要離開那你就必須伺候好我了,否則連這幢房子你一步也別想踏出去,包括那兩張床上躺的一男一女,隻要我動動小手指,你的所有心血……”
“你敢!”
陰影下的紫眸,瞬間放射出蟄人的光芒,空氣中的粒子仿佛迅速聚集,一股稠密沉重的迫力直直壓向金瞳男人,連同走廊上的燈光都顫抖不止地發出瀕臨破碎的嘎吱聲。
一觸即發!
“來啊,用你的超級念能殺死我啊!如果活著不能雙宿雙飛,那我們倆就死個盈蕩銷魂,到時候史書上一定也能留下一筆臭名,堂堂聯邦持杖元帥居然跟自己最寵愛的參謀員苟且地死在一間破房子的走廊裏。哈哈哈哈,來啊——”
啪地一聲巴掌響,金發男人微微偏開了臉。
“戈林,你清醒一點!”
空氣裏那緊繃的氣息,一下鬆懈下去。
男人扭回頭,扣住他的肩頭低吼,“清醒,你要我怎麼清醒……我為你煞廢苦心安排了這場大會戰,助你滅掉那個白頭小子。參謀本部一力阻撓,我好不容易才打通上下關係,隻是延期了兩周,你就不滿意,你就要離開我了……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說啊?”
“你知道我現在回來是為什麼嗎?我是回來跟我那些該死的老婆辦離婚,老子現在要重新尋找第二春!”他一把將衣兜出幾個紅本,狠狠地甩在地上,“沒想到,我高高興興解決完這些麻煩,被幾個軍部的老丈人狠狠教訓一頓,回頭卻收到你……”
他轉頭看著那幾個本子,很想冷嘲熱諷,很想繼續說那些刺骨輾心的話,張口時,又被金發男人奪去。
那聲音沙啞中透著濃得化不開的沉痛,“我得到的竟然是你要拋棄我,獨自離開!”
最終,他選擇別開臉,不想承接那雙金瞳裏過重的情感,卻被男人鉗住俊臉,直直對上那雙晦黯傷痛的眼。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是你情我願的事,你沒資格怪我。你要不甘,這副身體隨你怎麼玩。”他自動解開了皮扣,抽掉皮帶,丟在一邊,砸落在那幾個大紅本兒上。
紫眸變得愈發森冷無情,仿佛麵對的不過是頭發晴的公獅子,而不是一顆赤淋淋的真心。
“韓業,你夠狠!”
“比起你對那些跟了你數十年的老婆來說,我們彼此彼此!”
男人一愕,金眉又是重重一皺,“你說我無情,我承認,為了爬到元帥這個位置,我幹的肮髒齷齪事絕不比任何人少。你為了你的小妹,也不知道上了多少男人的床。既然如此,我們半斤八兩,為什麼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