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旗艦上的人,可以算是梓勳最最心腹的人員,而當時看到那段通訊的隻可能是艦橋裏的人。不過百來號人,要追察起來並不難。
“不過視頻已經擴散開來,加上當時大團長所帶的騎士團成員,和其他艦隊親眼見到您和大團長奔向敵艦的艦群。猜疑就成了定案……而且大人有一個月未出席任何高層會議,完全不管基地和艦隊的事,這令諸多的高級將領也頗為不滿……”
如果說當時他們投奔帝國艦隊,後來又被杜梓勳救回的話,他們還可以編撰理由,自圓其說。可若加上那段通訊,就是明明白白的叛徒。
而梓勳因為太擔心她,不顧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她這個事件核心代表人,自然成為“紅顏禍水”,人人厭惡的對象。
對此,她隻能苦笑,好像古往今來,偉大出眾的男人犯了錯,若有女人參雜其中,那大半的罪責絕對由女人扛起。因為男人可以為所有人創造更大的利益,女人卻不行。
人性便是如此,人心亦然。
梓勳和哥哥從小受盡欺淩,和異類鄙視,似乎都是打從心底看不起一般人。他們也許會利用或暫時依附,隻要機會到來,隨時可以犧牲那些人。
都說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隻是尋常人不能理解站在高位者的心理和心態。若是有朝一日,你能晉升到這樣一個階層或境界,就會明白,對於金字塔頂端的人來說,人命如草芥,千年不變。
她很清楚他們的心理,可是她仍然相信人心。說她天真也好,愚蠢也罷,她沒有他們那樣的冷酷和狠心,沒有未雨綢繆。
所以當那些人打著以“清除艦隊最大奸細”的名義,逼到她麵前時,她不得不為他和他親人的利益考慮。
嗬,其實她也是很自私的人。
一切變化,始於一周之後。
她還和往常一樣,待在屋裏同楚煜通過專線進行通訊,討論很多問題。她懂得其實不多,隻能做顧問,偶爾提些意見。大概是梓勳也叮囑過楚煜,讓他給她找些事幹,這樣待在屋裏等他,也不會太悶,胡思亂想了。
不過那天齊琪來電,說要做新合金實驗,他們自覺狀態良好,這次可能會做出百分百達標的合金,想要她也來現場看看。
“大哥不在,大嫂就是咱們的主心骨啦!”
鑒於這句充滿信任依賴的心情,她也著實忍不住想出去走走。便聯係了風揚,風揚也不忍她天天關在屋子裏,雖然那裏她要什麼都會有人送去。這被保護的滋味,跟坐牢也相差不遠了。
楚煜聽說後,也要陪同一起前往。
車上,她忍不住笑問,“楚煜,你該多抽時間陪陪齊琪,她有多久沒給你做咖啡了?”
楚煜一聽,臉色立即黑沉下去,“哼,她那麼大了還需要人陪。又不是小鬼!咖啡我喝女秘書給我現磨現煮的,味道不比她的差。”
還死鴨子嘴硬!
“我聽研究所裏的人說,阿司對齊琪非常照顧,他們都看好他們這一對哦!”那她就再加一把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