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情況已經惡劣到那些人開始欺上瞞下了。
這一切都是早就計劃安排好的,那些人根本就是趁著梓勳離開,就把能夠保她的人,從一人之下的楚煜開始,到風揚,齊琪,全部調離她身邊。連迦楠都被人障以耳目,認為她待在司令部裏很安全。
那些人的目的,似乎是不將她置於死地,就不會擅罷幹休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誰,對她積了這樣的深仇大恨,非要置她於死地……
仿古典歌劇院建造的大法庭,回弦型的環壁設計,使得大法院的驚堂木一落,響徹大殿的每個角落,震得人一陣耳鳴心顫。
堂下可容納千人的聽審位上,列席者全以聯邦軍隊官兵為主,幾乎沒有幾個平民。
“本席宣布,郝未來罪名成立,一日後執行冰葬。”
她站在鐵欄後,目光掃過前排的列席者,席勒朝她冷冷地睇來一眼,似乎並沒有勝訴後的得意之色。倒是他身邊的那些小軍官,一個個鬆口氣的表情,紛紛交頭接耳。而席勒身邊有一男子著穿與其他人稍有不同,之前她沒注意,那人服飾上多了一個特殊的胸章。她回想了一想,憶起那是專屬於楚煜參謀部的人,特別配戴,以示區別的。
那參謀員附耳對席勒說了什麼,便起步離開了。且邊走邊撥弄著手腕上的通訊器,似乎有些焦急的模樣。
這個時候,大法官下台進屋後,便看到克利福德似乎等候已久。
“提督大人,恕在下無能。”
克利福德拍了拍老友的肩,“我知道,你也是秉公辦理,於理無過。”
大法官歎氣,“於理雖無過,可於情,這恐怕就……”
“謝謝你為夫人爭取了一天時間。”
“才一天時間,元帥大人也不可能趕得回來啊!”
克利福德眯起眼,看向窗外一片靜藍的天空,眉心緊蹙,“即使趕不回來,我們也必須想辦法保住夫人性命。”
他沉歎一聲,“夫人的命,就是元帥的命啊!”
冷思睿在臨走前,第一次私下找他幫忙,當時他十分詫異。因為這個男人在艦隊裏,擁有一流的艦隊指揮水準,可以說整個艦隊除了元帥大人,最強的就是他。而初時由於冷思睿沒有任何身份過往,屬於空降部隊一上任就擔任大隊長,著實令人眼紅,很多軍官都不待見他。加上他性格極為隱僻,似乎隻有那個令多數艦長不恥交往的大胡子海盜奧克瑪死皮賴臉巴結著,就再沒有走得近的艦長了。他從不拉幫結派,更不接受任何派係的橄欖枝,一直是個獨行俠。
也許正因此,杜梓勳才會特別器重他吧,比起其幾個兄弟姐妹,最信任的將領應該就是他了。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找他,他驚異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未料到,冷思睿開門見山,求請他在他不在艦隊的時候,在郝未來的事情上,能給予適當的幫助和維護。不求做到絕對袒護,但盡量將事情壓製住,等著讓杜梓勳親自處理。
本來他是極不願淌這種混水,而且向來也是以中立的立場,在艦隊保有極大的聲譽和支持率。對於這個女孩,他不喜亦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