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隻想溫暖他。

吻深深地落下,麵頰,眉間,眼底,鼻梁,薄薄的唇上,她忐忑不安地伸出舌尖,畫過他薄薄的上唇線,又舔上那豐厚的下唇瓣,往裏鑽去。

他迷蒙中睜開眼,以為自己根本是在做夢,沒有多想,伸手抱著那嬌軟的小身子,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氣喘不休時才依依不舍地拉開。

“露露……”

而觸手的溫軟綿柔,讓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夢。

她已經撲進他懷中,直接霸占他的身體,笑得妖美如魔,“我要你,給我,現在,馬上。”

噝啦一聲,她身上薄薄的絲綢滑落床畔,一副雪白嫩美的同體撲入他眼中,瞬間將他托到了天堂,所有的痛苦離他遠去。

“露露……”

他伸手想撫上她的小臉,她一張口就含住了他的手指,嘖嘖的吸允聲,傾刻讓他丟失了所有理智,隻能任由她的一雙小手掌控著,甘心情願投入這虛幻般的欲望天堂。

即使明天醒來,必須麵對的仍是荒原,他也甘願。

綿蜜的吻,不斷落下,雪佰的嬌軀上開出朵朵糜豔的花朵,蜿蜒纏綿地深入,繾綣不舍地搖曳,斷斷續續的吟哦,交織成深夜裏最眩惑心神的愛樂。

她匍匐在深色的被襦裏,他從身後緊緊擁著她,十指緊扣,四肢交纏。

“露露……露露……”

他一手托著那張小臉,將臉埋進她的頸彎,愛憐地摩挲著她紅豔滾燙的小臉,一遍遍地喚著她的名字。

她說他當年太狠心,即使在黑屋裏那樣懇求,他也不叫她的真名。可是她怎麼不知道,當他一次次舍不下時,對他來說,她就是她,無關姓名。他隻是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小小細節,也是她心裏的一道重傷。

韓業說,他們三人的基因是互補型的。做為基地實驗的第一個“完美作品”的他,後來實驗者們發現他太理智太精於算計,完全不受人類情緒的影響,便難於控製。於是想進一步緩和這種冷血的理智基因,從而有了韓業。但韓業的情感會影響理智的判斷,雖然在行動能力上也相當優秀,屬於一流的天才基因,不過實驗者們仍然不夠滿意。思考,若是不能從基因上約束他,那麼從外部情感上來進行約束,是否可行?

於是,露露便誕生了。

他不管那些該死的家夥是因為何種原因,讓露露來到這個世上。

他現在知道,她是為他而生的,血緣在別人眼裏是禁忌,於他卻是上天賜予他殘酷冷血的生命裏,最溫暖的一股暖流,牢牢地牽係著他和她,讓她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向他伸出了溫暖的小手,那麼善良包容。在逃亡後的數年,再次相遇,她依然不懼不畏地向他伸出了手,他是多麼幸運,能擁有她。

也許正如上帝所說,她就是他身體裏分出的那根勒骨。不管他對她有多殘忍,她依然把生命裏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