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的……便宜貨……
她蹭地一下站起身,瞪著那古鍾,映出自己愕然的麵容,眉頭越揪越緊,心裏是一陣地翻江倒海。
難道她原該得他太容易了嗎?
小手握緊了眉子,突然她將瓶子一下,轉身走回大床繼續睡,反正現在他們都沒名沒份,明天他行他的大禮,她就走給他們看,看誰還能攔住她!
可是屁股還沒有沾到大床上,小人兒倏地又轉過身,推開石鍾衝進了秘道裏。
石門關上時,床上的開心終於睜開了眼,目光緩緩轉向了屋內唯一一台超級電腦。
露露幾乎是一股腦地衝進了帝寢,那完全是身體自動自發的行動,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等她回神時,已經站在房裏,下意識地朝放映廳裏瞄,嗯,沒有畫麵閃動,他沒有再自我折磨了。
剛放下心來,一串沉重隱忍的咳嗽聲響起,驚了她一大跳,就朝聲源處看去。
窗台前的矮櫃邊上,一道人影跪俯在地,背對著她,投在地上的黑影都在劇烈地顫動著,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她衝上前,一把扶住那人正伸出的手臂,喚出,“梓勳,你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你……”
霍然側轉過來的麵容,一半被陰影掩去,而透露出的另一半蒼白得嚇人。
她一下被嚇懵掉,不敢相信,這不過幾天,他怎麼突然消瘦成這個樣子,好像病入膏肓的人。
“走開,我說過不準進來。出去——”
他似乎沒看清人,手一揮,甩開了她。又轉身在櫃子裏摸索著什麼東西,櫃子裏傳來空蕩蕩的撞擊聲,她爬起來,剛好看到他拿著小型呼吸器朝嘴裏用力噴了十幾下,才緩過了呼吸。
然後,他無力地靠在櫃子邊,一動不動,要不是還能看到胸口那一點起伏,真會讓人以為那已經是具沒有生氣的屍體。
這一刻,露露心頭驚醒似地意識到,從再見麵後,他身體的異恙似乎過於頻繁,根本不像普通的積勞成疾,更像是什麼……比她能想像到的任何病都要可怕的……
“梓勳……”她撲上前,從後方緊緊抱住他,聲音害怕地顫抖著問,“你到底生的什麼病?為什麼一直都沒好?怎麼會越來越嚴重了?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懷裏的人明顯一僵,又迅速放鬆,回身捧起她的臉,聲音因咳嗽後沙啞一片,“露露,你怎麼……過來了?”
“你不想我來嘛,那我走好了。”
“別……你,咳……”
她一起身,又被他給嚇回去了。
他順勢抱住她,將她按進了懷裏,再看不到他過於慘白的臉色,輕聲說,“你……不生我氣了?”
“氣,怎麼會不氣!你和二哥合著夥來欺負人,什麼意思啊你們!”她伸手就要捶他,卻在撫上他胸口時,停住,那裏有極微弱的光透出,她有些奇怪要伸手去掀,卻教他及時握住,勾起了她的小臉。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配合你二哥。等事完了,我們再跟你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