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杜梓勳沒有阻止她,拉著她往外走。

風揚剛好帶著兩孩子進來,風澤一看到大人,臉色也是相當糟糕害怕,還是鼓著勇氣,將上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露露一聽,又著急得上了火,“這麼奇怪的事你們怎麼可以不告訴大人,還擅自做主亂跑?小澤,我把小白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帶著弟弟,隨隨便便地沒有責任心。”

“皇嬸嬸,當時……”

風行本來害怕不敢出頭,也忍不住從父親背後鑽出來,替哥哥說話,“皇嬸嬸,我們以為這是皇伯伯給咱們準備的冒險遊戲,所以才沒報告。您不要怪哥哥,其實是我……我和小白說服哥哥,不要報告大人,自己去探險。都是我不好……”

“小白才剛回來,哪裏懂那麼多。你們做哥哥弟弟的應該多照顧他啊,怎麼可以……”

杜梓勳打斷了對話,“好了,他們還是孩子,別說了。”

“是孩子就可以推卸一切責任了嗎?現在是我的小白不見了,不知道又被你的什麼仇家抓去,他們是不會馬上殺了他,萬一他們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狠狠折磨他,讓我們看著,什麼也做不了,那怎麼辦,你說啊怎麼辦?我的小白才五歲,就算他再怎麼裝男子漢,他也還是個孩子,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啊,他們會怎麼傷害他,你懂不懂,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扣住她的肩,沉沉地吼出聲,“他是我的親骨肉,他的感受害怕我也能感受到。我五歲第一次逃離基地,回去被幾十個男人玩弄到體無完膚。八歲時,我第二次逃離基地,一路上被他們追殺到斷腿斷腳瞎眼失覺,為了生存下來我躲在沒日沒夜的礦坑裏,被那些汙七八糟的礦工玩弄,就隻為了一口水和一個硬得像石頭一樣的饅頭。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小白已經失蹤,你再責怪他們有什麼用?你以為我們都不擔心不害怕不心疼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恨不能把這個皇宮都夷為平地,掘地三尺也要把小白找出來!”

吼完,他仍緊緊扣著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她跟著他走得跌跌撞撞,腦子被吼得一片混亂,一時無法消化他說的那麼多話裏的深意。隻是覺得心被撐得很疼,不知道是為了失蹤的孩子,還是為了他。

很快來到那塊小草坪上,淺淺的草根裏,鋪著一層晶瑩的粉末微塵。

隊長拿著一台特殊儀器照著那小小一塊,上麵有數值飛快跳動著,並解釋說,“陛下,這裏麵有奇怪的能量波動,我沒敢動一分。”

杜梓勳看了一眼,立即叫來韓業,“你看看,小白留下了什麼線索。”

露露要上前,“我來看。”

杜梓勳將她拉開,“你的身體還不行。”同時給趕來的小亮打了個眼色,小亮迅速準備好了針劑,對韓業打了個手式。

露露沒有注意這個細節,隻是想哥哥的念能很強,就不再爭搶。也許她現在積累著力量用在後麵救小白的關鍵刀刃上,更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