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
神風竟然幼稚的摸著沉重的鐵麵具,像個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
"剛不是說了嗎?朋友之間就是要這樣的嘛!"
朋友?第一次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有種莫名的溫暖。
"嗯"
凝雪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一一講給神風聽,尤其特別強調那顆煉魂珠。它是這一連串事情的重要環節。但是沒有說纏綿的事。
"凝雪,你說那顆煉魂珠是陛下給的公主的?"
"是啊,你來之前給的。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這倒沒有,我想,既然是陛下的東西,陛下一定知道它其中的秘密,不如你去問問陛下,或許能有所突破。"
凝雪本來就是這樣想的。雖然兩人剛鬧了矛盾,但是這關係到嶽陽,再多的氣憤都暫時放了下去。
走在去摘月殿的路上,凝雪一直在回味神風的那番話,心裏不禁在疑問: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都這麼些時間了,自己對他一點也不了解。他好像對自己特別的優待,從不和自己計較,事事都為自己著想,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總是能及時的出現,以前隻有師兄才這樣。
想著想著就到了軒月的寢宮,那個老太監收在門外,攔住了凝雪。
"娘娘,您不能進去,陛下才睡下沒多久。"
老太監說話的聲音很低,生怕驚醒了剛睡下的軒月。
"什麼?"
剛平息下來的怒火頃刻間又燃起
"這時候他還睡得找。"凝雪才管不了那麼多,推開老太監,徑直闖了進去。
"傾陽軒月,你給我起來"
凝雪一把將蓋在軒月身上的錦被掀開,然後扔得老遠,一股酒味撲鼻而來。一個皇帝居然狼狽成這樣,凝雪哭笑不得。
"傾陽軒月?"
凝雪雙手叉腰,她早已打算不再裝淑女,像個罵街的潑婦,怒氣衝衝的朝軒月大吼。
軒月本來是沒喝多的,隻是凝雪跑到摘月殿大鬧一番,弄得軒月在南宮蕭麵前極為沒麵子。作為帝王,居然會管不住一個妃子,除了借酒澆愁沒有更合適的辦法,一切都是因為太愛她了。
軒月完全沒注意到凝雪已經怒氣難忍,依然呼呼的睡著。這讓凝雪想起了那好色的宗主。
"來人,給我打一盆冷水冷水來,裏麵多加些冰塊。"
什麼?凝雪要潑軒月的冷水?這不是瘋了嗎?軒月好不好還是個帝王,雖然對她海誓山盟過,可帝王終究會發帝王的脾氣啊。
門外的太監宮女傻乎乎的望著凝雪,移動也不動。心裏都在發問:這雪妃娘娘是不是瘋了?
"還不快去?"
凝雪今天對誰也不客氣,看誰誰煩。
"娘娘,您這是?"
老太監弓著身,試探性的問。
"好,我自己來。"
凝雪不想對那些奴才發脾氣,簡直是浪費口舌。既然你們不敢去,那就我自己動手,非弄醒你不可。
轉身水手拎起桌上的茶壺,猛的喝了一口,運足內力"噗哧,噗哧"的朝軒月臉上噴去。這樣的天氣,加上凝雪還用內力,冰涼和刺痛同時襲擊軒月。
"啊"
軒月倏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一旁的宮女太監都嚇得顫顫巍巍的,直冒冷汗。
"你要幹什麼?"
軒月突然被襲擊,睜開眼睛看到凝雪手裏還拎著茶壺,頓時明白了一切。張大嘴巴,提高嗓門,大聲的喝斥。
"幹什麼?嶽陽出事了,你還喝的爛醉如泥,你說我要幹什麼?"
凝雪完全沒把軒月當帝王,也沒把自己當王妃,隻是任由的發泄。
"你大鬧了摘月殿,對朕如此無理,當朕是個帝王沒有?"
老太監趕忙過來給軒月擦去臉上的茶水,然後退到了一邊。
凝雪不想再理會軒月,隻想最後再問他一句
"你到底還關心不關心嶽陽?"
聽到這話,軒月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轉而又緊繃起來。這幾日都隻顧著應付南宮蕭,沒怎麼顧上凝雪和嶽陽。昨晚有和凝雪大鬧一場,導致情緒失控。
"嶽陽怎麼了?"
凝雪沒打算要再跟軒月賭氣,隻是一進來就看見這副場景,心來很難容忍。現在軒月稍微冷靜了一點,自己也平靜了許多。
"我問你,你給嶽陽那顆煉魂珠是什麼來頭?"
凝雪放下手中的茶壺,坐到了椅子上,沒正臉看軒月。
"煉魂珠?"
提到煉魂珠,軒月心一緊,已然猜到七八分。當初嶽陽吵著鬧著要,軒月都不給她,因為嶽陽貪玩,還不怎麼懂事,怕她出去惹事。經曆上次的生死劫後,軒月對育秧一直都愧疚,所以就把她送給嶽陽,以為她失去記憶,本性也會改。哪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