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生活的多樣性,決定著我們在不同的場合扮演不同的角色。比如說話,會上與會下不同,公眾場合與私下交談不同,當麵與背後不同,醉酒時與清醒時不同,夢中與現實不同,這不同,時常距離還很大,甚至南轅北轍。如果將生活“不宜”用文字表達的另一麵寫成文章,是什麼效果呢?於是我在1991年嚐試著寫了《“親緣網絡學”應用》,年底又寫《辟謠》,並在四川統計學校文藝晚會上表演,效果還不錯,可惜此稿遺失。數年後寫了《下改上不改等於沒改》,由於沒有發表的地方,就未再刻意去寫這類文章。
2001年10月調德江報社後,對生活接觸的多樣性、多方位思考開始多起來,加之應酬減少,看書時間增多,又開始寫這類不倫不類的文體,主要在《貴州政協報》等報刊和自己主編的《德江報》發表,即使發表了,顧慮也多。2002年11月12 日,《當官也難》在的《德江報》發表後,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後來友人傳來時任縣長楊頻對此文讚賞的話,我撰寫同類文章的“膽子”就大了許多。2004年11月,《操辦酒席試行辦法》(以下簡稱《辦法》)見報,據傳有數名科局級領導前往時任銅仁地區行署副專員、中共德江縣委書記陳達新處“狀告”我:與縣委、政府對著幹,是火上澆油。所幸在私下和公開場合都未被陳書記“批評”。其他縣領導,也是鼓勵的多。
2004年11月前,投往《銅仁日報》的雜文,絕大多數被編輯“槍斃”了。過了兩年,問做編輯的朋友,他搖頭歎息說:“這是黨報。”11月,在思南烏江筆會上,時任銅仁日報社社長的周 伏生看完《辦法》後說:“可以打個‘擦邊球’。”
銅仁日報周末部主任羅福強(羅漠)說,《辦法》發表後讀者反響不錯,擬為我開設專欄。當時我未在意,隻是將以前寫的從電子信箱裏發了幾篇給他,2005年1月29日發表第一篇。由於他們署的是此前我一篇文章中諧心靈快樂之意的筆名“辛樂”,加之忙於春節,第三篇發表時我才發現。為了專欄不“斷炊”,壓力變成動力,迫使我將以前列有提綱或打有腹稿的寫出來,迫使我用心研讀雜文,用心觀察生活,用心思考人生,用心撰寫這類文章。不管質量如何,平均每周“擠”了一篇。由於報社值班老總們一路綠燈,這些文章得與讀者陸續見麵,並堆積成了這本集子。
這些文章陸續見報,未聽說地區領導給報社社長總編們提“看法”,如有,為我開設的“麻辣燙”專欄肯定會夭折。這一點,本人真誠感謝。有人以為我是在“溜須拍馬”,實則不然。雜文的功能是針砭時弊,批評世俗,反思曆史,解讀人生;歌功頌德非己任。《雜文選刊》主編劉成信曾說:“雜文與政治氣候寬鬆與否有關。”“雜文較之任何文體都更需要一個民主、寬容的社會氛圍。”魯迅被追殺,王實味被刀殺,鄧拓被自殺,都是時代不容所致。而今雜文之所以繁榮,也應歸功於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盡管這個時代還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問題——這又是滋生雜文的一個重要原因;本人的雜文雖是隔靴搔癢,一些篇章也確令一些人不舒服。
羅漠和一些朋友建議將這些文章編輯成冊,加之一些朋友要求我將發表的文章複印成冊後送閱,堅定了我出版這本集子的決心。出版一本集子,除了文章,其他麻煩也不少——
首先是請人作序。出書能請名人作序,當然好,問題是,一些名人作序與書的內容無關;更關鍵的問題是,我請不到名人,隻好請楊德淮老師(此話實屬不敬)。楊老師曾為我前兩本書作了序,許多讀者說寫得很投入,於是第三次請他。第三次請他的“醉翁之意”還不僅在於作序,在於象前兩次那樣,請他“順便”修改一下文章,將文章分門別類,再斟酌斟酌書名。羅漠聽了我的想法後,說:“你太過份了,楊老師要做的事和要他做的事太多太多了。”我未聽他的勸告,在年近七旬的楊老師麵前又“耍了一回痞”。
二是校對、插圖、題字之類。我底稿中的錯別字較多,病句也不少。於是請了宋波、高應清等朋友校對,為了將報刊上編輯改動的地方校對出來,我與宋波是一人念報紙一人對底稿。文友們說,如果文中有人插點漫畫就好了,於是,我請了黎靜濤;有人題寫書名,那就更好了,於是我請袁景波,他轉請我不認識的地區書協主席楊昌剛,楊主席也爽快地答應了……我不得不說,我這人運氣不錯。
還有,沒有有支持我的領導、老師和朋友們,本領子也不可能與讀者見麵,一並在此謝過。
還有一些話也想在這裏說,隻是如再說,就與《儺鄉夢話》重複了。
作 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