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後人(1 / 2)

和往常一樣,今天摯兒吃完飯後,就乖乖地回屋睡覺去了,戌時一刻暗衛準時出現在房間裏把摯兒背上送到張鈺的藥田裏。張鈺的藥田倒不像摯兒那般精致,而是一個像農家院的地方,院子坐落在一座小小的丘陵下,屋子是用小圓木搭建而成,屋子前是用籬笆圈住的一塊大概兩畝的壩子,種著各式各樣的藥材和奇花異草。

屋子分為四間,兩間臥房,一件是張鈺的,一間是摯兒的。早先摯兒中的毒太深,張鈺一刻也不敢離開,來島之後便就著人修了這座院子,而現在的離魂宮,是後來摯兒的病情穩定時,南宮摯下令建造的,他需要一個給自己培養心腹暗衛的地方,即便皇宮裏有父親撐腰,但他依然需要訓練一批屬於自己的人。

另外兩間房,一間是客廳,另一間便是南宮摯現在所在的地方‘萬毒坑’,這是一個全封閉的房間,裏麵有毒的蛇蟲鼠蟻都是都是張鈺這些年精心收集的。它們每天的食物就是南宮摯的血,每次隻要張鈺把南宮摯丟進來,它們都會很熱情的向南宮摯撲過去。而今天這些小動物卻不敢靠近他,弄得張鈺不得不把南宮摯拎起來丟到屋子後的泉水裏洗洗,然後又將衣服擼了個幹淨,再次丟進坑裏,這次那些小蛇小蠍們可沒再客氣。

“啊……”南宮摯醒來之後,揮掉身上的小動物,看到自己身上不著寸縷,頓時羞憤難當,當即失態吼了出來。

打開門看到了門口放著的外袍,立馬裹上飛身進屋,跳進張鈺精心為他準備的藥浴桶裏。

“咦,今天早了一炷香。”張鈺有些疑惑的搖搖頭,放下手中的古醫典籍,慢悠悠的向南宮摯的房間走去。

南宮摯一直閉著眼,張玉走進來也不曾睜開,隻道:“為何?”

“我也正想問你。”張鈺答道。

南宮摯沒再問,隻是微微側了一下臉。

“你今天碰了些什麼東西,剛剛把你丟進去的時候,那些小東西不敢近你身?”張鈺雖是在問南宮摯,卻也對剛才的事情做了解釋。

“今天沒什麼不同,”南宮摯腦袋裏回憶著:“若真有什麼不同,那便是珺婠了。”

“珺婠?”張鈺看著南宮摯,似有疑惑。

“就是靜秋園的那個女子,我正奇怪,為什麼今天我藥田裏的小東西躲了起來,原來是她的原因。”南宮摯恍然道。

“看來那女子身上或許有什麼讓那些小東西害怕的東西,可啞女給她換衣服後,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張鈺分析著,頓了頓,突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莫不是毒王後人?”

“毒王,江湖上何時出現過這樣一個人?”南宮摯不解道。

“唉。”張鈺歎了口氣,繼續道:“毒王並非江湖中人,到底是誰,我也不曾見過,隻是以前聽你雪姨提過。”

“雪姨?”南宮摯更加疑惑了“毒王與雪姨有關?”

“我也隻是猜測,傳說三百年前,在南疆有一部落叫做百毒族,以蛇神為祭,族中人都以蛇蟲鼠蟻為伴,而族長毒王更是能號令百毒,為其所用。有一年南疆被夜豸國破城,南疆王向百毒族求助,毒王利用毒物大敗夜軍,但是南疆王急功近利想要乘勝拿下夜豸國,毒王不應,南疆王便把毒王軟禁起來,並以全族性命威脅。”

“毒王答應了?”南宮摯聽的起興不覺開口問道。

“怎麼可能,毒王在軟禁之處吹響手中玉笛,她的”兵將們“悄無聲息的將毒王及其族人救走,之後便帶著全族退隱山林,不問俗世。後來,任憑南疆王怎麼逼也沒有將百毒一族逼出來。後來便再也沒有聽過百毒族的任何消息。”張鈺講訴到,眼中不覺流露出欽佩之意。

“看來這毒王是一個賢達之人,國家有難救之,卻不趁勝追之,免一場生靈塗炭。”南宮摯評價道,隨即又問:“這怎與雪姨有關?”

“你雪姨是個女子,卻從小不怕那些小東西,而且和它們玩的很歡,那些小東西亦從沒傷害過她。”張鈺答道。

“就憑這些?”南宮摯似乎有點失望。

“當然不止,你雪姨失蹤之前跟我說過,她的家人聯係到她,讓她回家處理家事。她從小就是被我和你師公撿來的,有家人的話,我怎麼會不知道。我當時問她,她家在哪兒,她隻說她曾和我說過。第二天便不見了蹤影。”張鈺說道,似有後悔。“我當年該留下她的,我哪知她這一走便是十六年。”然後便不說話了,似乎在回憶過去。

良久,張鈺再次開口問:“你說那女子叫什麼名字?”

“珺婠”南宮摯答道。

“可有查過底細?”張鈺又問。

“還沒來得及,今晚便派人去。”南宮摯答道,又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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