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冰木馬車內,楚墨傾正在閉目養神,長長的睫毛彎成了一道月牙,透露著與世隔絕遺世獨立的氣息。藍落星不想打擾這副美好絕世的畫卷,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才他抱著她緩緩從空中落下時的悸動,他抱得很緊很緊,仿佛久別重逢的戀人,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沁人心脾的清冽好聞的味道,正如她所想的那樣,
武昌衝動過後也知道自己做的太過,緩和了語氣說道:“藍烈兄長,你的妹妹呢?你作為她的兄長,看守不力,讓她逃婚也就算了,她在你麵前了你都還能讓她逃掉。真是……真是……。她現在在哪裏?”
武昌最終還是沒有把廢物兩個字罵出來。
藍烈陰鷙狠厲的眼神收斂起來,隱藏起對武昌的不屑,開口道:“回藍府了。”
藍烈在心裏冷笑,藍烈兄長,武昌這個老匹夫怎麼叫的出口的,比他的年紀還大一倍,老奸巨猾的老家夥,還想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沒那麼容易。
“美人回去等著我去娶她吧,美人真懂事,娶回家後我一定會好好疼愛她的。”聽到他垂涎已久的美人回藍府了,武昌滿麵欣喜道,被肥肉淹沒的小眼神色咪咪的。
可藍烈很快打破了他的癡心妄想,隨便騎上一個禦林軍的馬,恨恨地說道:“你知道她和誰走的嗎?她坐著鼎鼎大名的傾世子的馬車走的。”
說這話時,藍烈的整個眼睛布滿了強烈的恨意,從來沒有人敢那樣羞辱他。
“什麼?傾世子?”武昌如驚弓之鳥一樣,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武邑扶住他,給予肯定的答案:“是的,大人,藍烈公子說的沒錯。也不知道傾世子是怎麼了,對藍府七小姐好像有點不一樣。不但讓她坐了馬車,而且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中毒身亡,這是除了傾世子的人以外的第一次。”
武昌驚恐不安,生怕會得罪傾世子,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美人是其次的,自己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而此時的暖冰木馬車內,楚墨傾和藍落星兩個人正幼稚地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相讓,對此藍落星隻能歎息一句,說好的要保持嫡仙如畫氣質呢?
“你到底要什麼?”藍落星無奈地道,這貨從馬車行走時便開始問她索要回報。
楚墨傾隻是溫溫潤潤安安靜靜的端坐著,他的身前是帝鳳琴,對麵是藍落星,他也不說話,幽深繾綣的眼眸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
“你看我幹嘛?我全身上下除了自己就剩下這套大紅嫁衣了,難不成你堂堂傾世子居然買不起一件嫁衣,還是你有怪癖呀。”
楚墨傾聽到她煞風景的話,不留痕跡地摸了摸身前的帝鳳琴,眼眸裏的精光一閃而過,隨意地瞥了一眼她白皙小巧的手腕上。
藍落星跟隨著他的目光,看到那條從她來這個世界之前就有的從不離身的佛珠,問道:“你想要星魄?”
她也很奇怪,她穿越而來身上的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唯獨這串佛珠始終在她的身上,仿佛有魔力似的。“不行,想也別想。”藍落星斷然拒絕,用袖子遮住了佛珠,這條佛珠對她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她取名為星魄,寓意是有星辰般的氣魄。
雖說她是在血腥中活命的,可她每次都帶著這串佛珠,可以說這串佛珠陪她走過很多時光,久到她也不知道這串佛珠的由來了。
楚墨傾繾綣幽深的眸色暗了暗,卻是不動聲色地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