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列的鬧劇使得婚禮一直沒有舉行,終於在楚墨傾臉色陰轉多雲以後,藍顏顫顫巍巍地道:“婚禮繼續。”
喜娘早已把鬱晨風揭開的紅蓋頭蓋上了,武昌大婚當天被人先揭新娘的蓋頭,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誰讓揭蓋頭的是東霖國的二皇子,他不敢得罪呢。況且這個新娘子長的不錯,他也就把氣吞下去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之後,武昌帶著新娘和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客人們也跟隨著他的隊伍離開去尚書府喝喜酒去了。鳳陽王七皇子大皇子等一眾皇子因為朝事繁忙在禮成以後都離開了。
大廳內怪異地隻剩下藍落星,楚墨傾和藍顏,還有清書清畫幾人。
“傾世子,婚禮已經結束,您看?”藍顏客客氣氣地說道。
“我看到了。”楚墨傾說了一句令藍顏敢怒不敢言的話。
“傾世子,您看天色已晚,老夫也要忙著處理婚禮結束的事宜。”藍顏始終不敢說出讓楚墨傾走的話。
“藍叔叔,你這是趕墨傾離開?”楚墨傾一臉似笑非笑地道,語氣也不甚了了。
“不敢,傾世子說笑了。”藍顏嚇的連忙從站了起來,一張老臉上布滿了驚恐不安。連鳳陽王都不敢輕易得罪,皇上也要忌憚幾分的人,他一個小小禦史可得罪不起。
藍落星此時從楚墨傾的懷裏站了起來,一下子空曠的大廳顯得格外寂靜無聲,她淡淡地看向主位上的藍顏,意味不明地道:“禦史大人認識我嗎?”
“落星,你今天為什麼要逃婚呢?幸好你大姐姐疼你願意替你出嫁,否則你今天就……唉,也怪父親平日裏對你的管教有所欠缺。”藍顏此時就像一個包容兒女犯下錯事慈愛的父親,他的語氣也略微有責怪,但無狠意。
藍顏這麼說,一定猜到了楚墨傾這貨知道她是藍府七小姐,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麼認識這貨的,但他這麼說無非就是試探楚墨傾對她的態度。
藍顏恐怕要失望了,楚墨傾與她絲毫無關,更不可能為了她而幫藍府。
果然楚墨傾沒有辜負她的期盼,仿佛沒有聽到藍顏試探的話似的,他笑著,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藍落星,確認她有自信應對,不會出事以後,他站起身淡淡地笑道,似懂非懂,若雲中歌華的聲音溫溫潤潤,清越好聽,疏離有禮地客氣道,任人挑不出他半點毛病。
“藍叔叔,王府還有諸多事宜等著墨傾去處理,既然天色已晚,落星就先告辭了。至於七小姐嘛,本世子很是欣賞。”
藍顏聽到楚墨傾的話,神色一暗轉瞬即逝,他走下主位,在離楚墨傾三米之處虛偽的笑道:“傾世子客氣了,小女頑劣,哪有資格得您的青睞。”
“那可不一定。”楚墨傾意味深長地道,沒有看向藍顏反而是似笑非笑地回眸一笑看了一眼藍落星,帶著清書清畫二人離開,他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帶著他一貫的優雅絕塵,像是從畫裏走了出來又走了回去一般。
楚墨傾離開後,藍落星閑適自然地甩了甩價值連城,天山雪緞做成的藍色衣袖,風華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