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明家世武弁,自祖父起始以文顯,父文林曾任溫州永嘉知縣,少年得誌名動一時,譽為江南四大才子。素聞四大才子,風流不羈,這風花雪月之事這文征明自然不沒少幹!他搖頭晃腦神色有絲傲慢,道:
莫道雞兒生個蛋?此間事兒甚好辦!男兒霸王硬上弓,還道女子來欺辱?
亭裏亭外之人聽著文征明此句,皆然一楞,一陣苦笑。連那蘇文雪亦是如此,她父親與沈父甚有交情,她也知道彼此家的背景,更是知道沈布欣武功高強,對其硬來那唐伯虎真是找死了。正當她這般想之即,那邊‘昆侖奴’苦笑一聲,又接道:
還道女子來欺辱?夫人絕世好功夫。一手似水柔骨掌,拍著腦袋見閻王!
文征明一聽臉色一變,有些同情的吟道:
拍著腦袋見閻王?妻子豈能這般悍。曆來夫妻有波折,床頭打架床尾合!
唐少爺拍了拍家丁帽下的額頭,想起沈布欣那個凶悍模樣。愁的額頭都皺成了川字,搖搖頭無可奈何的;接道:
床頭打架床尾合?少爺書房當寢舍!成親至今未交合,何來床頭可言得?
蘇文雪起先插口接了一句倒是沒也再接,畢竟方才他們吟到休妻,她蘇文學自然為天下女子紛紛不平接的那句詩。如今聽著兩人接詩句,越來越是不堪。臉色微微有些泛紅,撇著嘴一副聽著晦氣的模樣。
那便張靈可真是悶的要死了!臉上烏黑一片又裹著個手帕憋的那個叫難受啊。還聽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接口對詩。一句又一句的,而虎子哥卻不讓自己說話,那不得憋瘋了啊?現下以忍無可忍,上前幾步便接道:
何來床頭可言得?我哥當真這般二?如此嬌妻未推倒?必是腦袋長了草。
日!你他娘的接什麼茬啊?穿幫了咋辦啊?唐少爺狠狠的瞪了張靈一眼,隨即不動身色的撇撇那邊的蘇文雪,生怕她認出張靈來,可卻見那妮子低著腦袋紅著臉,根本沒看他們。文征明見張靈也忽的開口了!這小子近幾日學了伯虎的新鮮詞什麼“給力”“蛋疼”“犯二”什麼的張口就來,覺得這對詩越來越有趣了,大笑一聲接道:
必是腦袋長了草?我看人道行不了!千古男子何坎坷?巫山雲雨龍化蛇!
日了,這群家夥居然敢貶低我這方麵的能力?我的性能力可不要太好,就拿那天下第一大傻妞來說吧!老子踢那娘們屁股一腳,楞是懷上了!唐少爺冷著臉心頭那是相當不爽,接口道:
諸位欺人太甚了!少爺身體真叫好。頂風撒尿噴十丈,若瞄天上打下鳥!
“荒唐!”蘇文雪見他們等人越吟越是無恥不堪,臉色陰沉轉過身去便走。在那曲曲折折的青石小路上,隨著她轉身似乎歇起一抹風旋,帶著她衣裳延伸飛舞。
“小姐!等等我啊!”丫鬟見小姐走的急,一時沒跟上在其身後慌忙道。
快走!千萬不要回頭!老子要的就是你這娘們快走。唐少爺撇了那邊正回頭走著的蘇文雪,哈哈笑道:
若瞄天上打下鳥!山頂一尿湧山腳。若問為何如此強?唐家祖傳霸王槍!
蘇文雪在前頭走著那‘昆侖奴’的一陣胡言亂語又傳道其耳裏,腳下一頓,臉色徘紅。轉過身,立起蔥蔥玉指,指著那邊搖頭晃腦的唐少爺。忽然道:“你……華安!你給本小姐過來!”
唐少爺抬起頭來,裝作驚奇的道:“哎呀呀!蘇小姐何時來的啊?”
蘇文雪也不說話,一雙美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識像是說你在不過來‘休怪我發飆哦!’
日了!這小妞的眼神依舊如此淩厲,他娘的什麼時候我也學來這招‘以眼殺人!’就好了。唐少爺覺得獨自去麵對那女人心下有些發涼。用眼角掃了一眼身邊兩位兄弟,意識也很明顯‘刀山火海咱兄弟一起去’。
文征明與張靈自知那江南第一聰明蘇小姐有多厲害,見著唐伯虎的眼神,二人同時轉過身去望著天也不知看個什麼東西,文征明仰天吟道“明月幾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