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少會有這樣的感覺,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不如死了的好,隻要血流幹了,就能死了,特別輕鬆……
東方月搖搖頭,腦中不像再活著的念頭頻頻浮現,攪得她心特別亂。
蘇逸風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他好似看見了東方月破天荒的邀請他遊湖……
阿月怎會邀請他?她有點時間都會給那三個小鬼,她也從來不曾正視過他的感情,可這一次阿月竟然會邀他遊湖。
在南嶽王城邊上有一條運河,運河兩岸修繕的極為雅致,不少年輕的情侶會選擇這裏幽會,藏金閣更是為此在這裏開設了極為浪漫的茶樓還有畫舫。
東方月今日依舊是一襲紅衣,隻是這款紅衣不同於往日,更為妖嬈奪目。
“阿月……”
東方月緩緩回頭,唇角含笑,眸子裏水波婉轉
“逸風……”
蘇逸風聞言,愣在原地,感覺這一切特別美妙,美妙到有些不真實,但卻是他心中最渴望的。
“阿月,我以為這一生都隻能以家人的名義陪著你,沒想到你竟……我太開心了……”
東方月輕輕幾步行至蘇逸風麵前,纖手附上蘇逸風俊逸的眉眼
“逸風,隻有你才是真的在乎我,今生今世,你願與我舉案齊眉白首到老嗎?”
蘇逸風愣在原地,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當然願意,他為何不願意!
“願,此生不變!”
東方月輕輕笑著,蘇逸風亦然。
就算這隻是一個夢,蘇逸風覺得他寧願永遠活在這樣的夢裏,與他深愛的女子白首齊眉,地老天荒……
而離蘇逸風幾步之遠的東方月,此時麵色晦暗,額頭上汗如雨下
“煌冥玨,你卑鄙!樂樂是我的!他是我的!”
東方月看著眼前的男人,白衣銀發,如夢似幻,恍若神祗。就是這個男人,她曾經深深愛著,直到他為了另外有一個女人,放幹她的血。
她的愛終結了,但樂樂卻還在,而如今為何這個傷她至深的男人要回來搶她的孩子!
煌冥玨冷清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淡淡的看和東方月,就如看著一隻螻蟻
“東方月,你沒有資格擁有本王的孩子……”
她沒有資格嗎?對,又是這句話!
她東方月沒有資格得到他的愛,也沒有資格生出他的孩子!但已經生了,而且樂樂是她的一切!他憑什麼要搶走樂樂?
“煌冥玨!我是沒有資格,我不求資格!我隻求你不要帶走樂樂,我不能沒有樂樂!”
“樂樂是本王的孩子,自然會留在本王身邊,而你,從棋子變作棄子……又有什麼本事要求本王怎麼做?”
不不不……
她現在已經不是四年前的她了,對!她有能力了,她同樣擁有與之相較的資格!對,他再也不能輕視她!
“不準走!”
東方月眸子一緊,手間握著泛著血霧的子夜歌,直指煌冥玨
“樂樂是我的!要帶走就用命來搏!”
煌冥玨聞言,冷清的臉上泛起一絲譏笑
“東方月,或許你還是沒有了解到,本王與你之間的差距,是天與地,雲泥之別。”
“我不管!為了樂樂,你即便是天,今日我也要捅破你這天!”
嘎吱漂浮在半空,看著入幻的兩人,哎,愛莫能助啊,這裏可是當初它設下的幻境,總不能自己把它破了吧,那不是打臉嗎!不行不行!
可是這女人入了幻境周身氣息都全亂了,嘎吱真的是好擔心……
嗚嗚嗚……愛一個人好難!
東方月與蘇逸風都陷入了心魔之中,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執念,執念受到激化就會變成心魔。
兩人或許還未意識到,原來某些事在他們心中,依然生根發芽……
在環境裏,東方月與煌冥玨大戰,雖然東方月已是強者,但奈何煌冥玨這座大山,她依舊無法越過。
眼睜睜看著樂樂被帶走嗎?不可能!他做不到!
如果她阻止不了,那她真是枉為人母!
東方月揚起子夜歌,也許這是唯一的辦法,她從未用過子夜第三式,隻依稀記得第二式幾乎讓她丟了性命,而這第三式,她應該就是必死無疑了吧……
但是為了她的孩子,死又何妨?
“煌冥玨,我東方月從未如此愛過一個男人,也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你為何待我總是這般殘忍?”
空氣中風雲湧動,空間想要被撕裂了一般,電閃雷鳴,有氣吞山河之感,而攪動這一切的就是這把子夜歌。